上,侧身面向对方抱在一起。 马车里变得安静起来,只有车轱辘的声音清晰又吵人。孟云娴唯恐贴的太近,会让周明隽察觉到自己快跳封魔的心,有点心虚的想挣开,但诚实的身体根本不许她这样做。 好半天,她听到周明隽低沉似呢喃的声音。 “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刚回到京城不久时,你曾经问过我,回家之后习不习惯这里的一切,过得到底开不开心,与兄弟姐妹又是否融洽。” 孟云娴很快记起来。那时候周哥哥刚刚回到京城,好似和兄弟处的不怎么样,所以住进淳王府,与堂姊妹开始联络感情。可是昇阳县主不知道为什么十分不喜欢他,还让她去拦着他,后来她便与他呆了一个下午,这才说到这些。 “那一日我没有正面答复你。许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并不知道,自回来之后,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我并不喜欢这里,也与兄弟姊妹处的不怎么样。在旁人看来,能做皇子,本就是一件莫大的喜事。不再为衣食贫苦烦忧,有无上的尊荣与体面。但只有孟云娴才会问,回家之后过得开不开心。” 孟云娴僵直在半空的手终于顺从心意,轻轻抱住他宽大硬朗的后背。 “周哥哥……” “可是这样的孟云娴,竟然招呼也不打就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多伤心。比让我再做几辈子这样的皇子要更伤心。” 周明隽的话让孟云娴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你不看我的信呢?” 临走之前,她都在信里写的清清楚楚,之后的信件若是他都看了,兴许不会气成这样,也能清楚她的归期。 周明隽无声的笑了一下,语气变了:“我为什么要看?” 一句话说的无比坦荡,无比自然。 孟云娴原本激起的一点孤勇,被他这番态度给削了一半。 若非他忽然不看她的信了,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也早就有了结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半忐忑一半侥幸,连当初写下这封信的勇气也早就烟消云散,再不敢问出口。 她挣开他的怀抱,按着他的胸口与他对视:“即便后面的信不看,第一封信……你总该看过了。” 她为什么要走,都在里面说的清清楚楚,他们虽然亲密无间,但这并不代表两人就能做很好的夫妻,能幸福的在一起。一旦他们谁想清楚了,就立刻告诉对方,这样便不会耽误彼此。可是她一直没有等到他想明白,在她想明白后给他送去书信,也没有等到回音。 周明隽看着她,身子慢慢的移开,懒懒道:“喔,那封信,我烧了。” “你烧了!?”孟云娴瞪大眼睛,拔高调子质问。 周明隽淡淡道:“唔,一手拉拔大的小姑娘本来要做自己的新娘子,结果连个准备都没有,就用一封书信打发我,换你也得烧。” “可、可是我解释了呀!”孟云娴有点着急,“我都说的清清楚楚,我以为你的一定会看会明白,你……” “啊——”周明隽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打断了孟云娴着急的辩解:“原来你在那封信里解释了?那就可惜了,我一个字都没看,左右是你写的,不如你亲口来解释解释?” “我……”孟云娴被堵的无话可说,她忽然想起回来的那天收到的大盒子,里面都是她寄给他的信,她只记得前面一部分的信都看过,没有留意临走时的那封信到底在不在里面。 他真的烧了? 亏她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多,又因为即将准备离开,几乎是一边哭一边写,只觉得这是世上融入了最多感情的一封信了,结果……他竟然烧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