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目全非,所以越是这个时候,她们越是会群起而攻之,想在田氏这里扳回一局。 可是能让荣安候都捧在手心里的娇娘子,又哪里是善茬? 若说荣安候是一点就炸,一炸毁你全家的利器,那么田氏就完全相反。等闲的讥讽和挑衅,离她三尺之外就被一层无形的天罡罩给挡掉了,毫发无伤,你发起招数,对方接都不接,也是很无奈了。 孟云娴看着嫡母悠闲喝茶,时不时的还能分神给她正一正歪掉了的朱钗,又或者是扯一扯坐皱了的裙子,又看看一旁同样不受影响,一脸天真吃吃喝喝,就差在脸上写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宝宝”的阿茵,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道行浅薄沉不住气。 …… 正说着话,前院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有贵客至。 奴仆小跑着来告知穆阳候夫人——是淳王府的人和五殿下来了! 穆阳候夫人险些没坐稳:“淳王府?” 自从淳王大伤初愈后,膝下两个女儿皆被册封为县主,一时风头无二,这两位县主谁都不是好惹的。侯府宴席,换做平常他们是绝对不会来的,今日不仅不请自来,还带了五殿下? “只怕又是天家的恩典了。五殿下回朝后,天家为他定了年后入圣德堂,年前为熟悉都城,亲自派亲信重臣陪同游览,就连下臣家宴也让身份尊贵的淳王亲自领着来,这宠爱程度可见一斑。” 孟云娴听到了妇人们的窃窃私语,偷偷看了一眼嫡母。 饶是满朝文武都知道荣安候与五殿下走的近,可是嫡母面对这些妇人的议论声,依旧保持着不参与不妄议的态度,孟云娴暗自敬佩,心下也决定闭上嘴巴,少说少错。 淳王年轻时上过战场,今上登基之前曾出过乱子,淳王护驾有功落下了一个大伤,养了许多年,直到近几年才稍微多了些走动。所以淳王府的荣宠是谁也比不得的。 今日,淳王的身边站着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那就是传闻中的五殿下了吧。 不少没资格参加宫宴无缘目睹五皇子风姿的女眷纷纷看羞红了脸——之前还有人说五殿下自小养在山野里,就跟山村野人似的没有规矩,让人忍不住将他想象成那种一身横肉五大三粗的村汉模样,如今看来根本是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相貌堂堂气质高贵的山野村汉? 穆阳候受宠若惊的请贵客上座:“不知淳王与五殿下莅临,有失远迎。” 淳王因为养伤,人苍老的十分快,分明与天家差不多的年龄,却已是两鬓斑白,所以看起来和气又慈祥,而一旁的五殿下则是沉默许多,并不擅言。 穆阳候夫人笑道:“听闻两位县主也到了,怎得不见人影?” 穆阳候世子吴阳洲赶紧解释:“母亲有所不知,昇阳县主刚下马车就觉得身体不适,儿子已命人为县主安排了厢房稍作歇息,昇平县主放心不下,已经一同前去了。” 穆阳候夫人立马露出关切的样子来:“既是不适,就该好好休养的,怎敢劳县主这样走一趟,快,找几个得力的前去伺候,若有怠慢严惩不贷!” 淳王连连摆手:“穆阳候与夫人不必如此,昇阳那丫头自来喜欢玩闹,玩起来也没个数,她就是玩得多了乏了,叫她歇一歇也是好事,不必这样兴师动众。倒是本王,受圣上所托助五殿下早日熟悉京城,今日不请自来,还请穆阳候不要见怪。” 穆阳候连忙一拜:“王爷严重,王爷与五殿下莅临,不胜荣幸,请上座。” 随着穆阳候将人带进厅内,穆阳候夫人也领着女眷们从花园转偏厅小坐吃茶烤火。 孟云茵开始注意力不在集中——她又想去玩了。 “母亲……”她小声唤田氏。 田氏点点头:“莫要再疯一身汗。” 孟云茵咧嘴一笑:“母亲放心!”转头望向孟云娴:“二姐姐,走呀。” 孟云娴正练习沉稳,没回过神来:“啊?” “走呀,母亲允我们去玩了。”抓着她的手腕就要跑。 等等,她并不想去玩啊! “嫡母,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