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打爆你的狗头! 姜砚之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本大王昨夜去瞧姚春拿,发现凶手有什么特别之处了么?” 路丙想了想,“凶手乃是训练有素的杀人,能够轻易的扭断人的脖子,另外他的手上,有火药的味道……以布谷鸟的叫声为号。” “火药!您是说爆竹?”路丙一下子就明白了姜砚之所想。 “除了爆竹,还有可能是火器,这两者很难分清楚。年关将至,这些东西也多了起来。”姜砚之说着,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一时半会的,又没有什么好的思路。 “走吧,咱们去探望祖母,然后接上惟秀一块儿回去。” 今日一大早,闵惟秀同他一道儿进了宫,只不过他是去早朝,闵惟秀则去了太后宫中。 之前他的死讯传来,太后听了之后,立即病倒了,现在他们回来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才是。 太后宫中烧得暖暖的,姜砚之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走了进去。 “下朝了,我正在同祖母一道喝汤呢,这肉炖得可烂了,入口即化,我都连喝三碗了。”闵惟秀一瞧见姜砚之,立马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砚之你也是的,惟秀有孕在身,天寒地冻路又滑,你还带着她进宫来。得知你们没事,老婆子便不药而愈了,等天气暖和了,再来也不迟。外面冷着呢,快些坐下来喝一碗热汤。” 姜砚之心中暖洋洋的,对着太后行了礼,“祖母,砚之回来了。” 太后眼眶一红,对着他招了招手,“好孩子,过来坐罢,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一回来,也不多歇一会儿,就又回大理寺了。” 闵惟秀就不是个客气人,自己给姜砚之乘了一碗,“快喝,特意给你留的,还有一碗,留给薇娘。” 姜砚之这才发觉,以前一直跟在天后身边的杜薇,竟然不在这里。 看着他询问的眼神,闵惟秀笑道,“这不眼见着就要到年节了么?宫中向来都准备得早,已经开始说年夜宴会的事了,薇娘被母后要去帮忙了。” 太后一听提到杜薇,笑容都和蔼了几分,“她能帮个什么忙,也就是皇后抬举她,让她好说亲罢了,其实她也就帮着看看烟花爆竹罢了。” 每年的宫宴,多少要放上一些,方才显得热闹的。 姜砚之一愣,“这么早就开始弄这些了。” 太后身边的一个老嬷嬷笑着解释道,“这宫宴上都是天家人物,可不得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万一出了岔子,谁都担待不起。今年宫中的烟火,同往年大不相同。” “今年南地有名的火云坊来了京城,太后以前啊,看过一次,特别的喜欢。皇后孝顺,打算年夜的时候,请来给太后助兴。” 太后摆了摆手,“我原不想凑这个热闹的,孝心难得。砚之,你快试试这汤是否合你胃口。” 姜砚之回过神来,端起汤一干而尽,又同太后说了几句话。便领着惟秀出了门。 两人一上马车,姜砚之立马摸了摸闵惟秀的肚子,将耳朵凑了过去,“福星福星,可惜你没有瞧见,阿爹今日大殿之上,威风八面,就连官家都感叹,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出色的男子……也就只有福星的阿爹,还能够这么厉害了!” 闵惟秀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没见过这样夸奖自己的人!” 官家只会对着镜子,感慨天底下竟然有朕这样出色的男子…… 姜砚之直起身来,“真的,不信你去问问苏中丞,就知道我今日有多厉害了!只可惜你不能上朝,不然的话,我们双剑合璧,所向披靡!” 马车外的路丙,听着车内吹牛皮的声音,觉得自己个好似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大王,咱们现在去哪里?雪天路滑,我赶慢一些。” 姜砚之迟疑了一下,“去火云坊。” 路丙应了声,“好叻!” 闵惟秀皱了皱眉头,“你怀疑杀死姚春拿的人,就藏在火云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