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之严肃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安喜吓得有些晕,“小小小娘,之前三大王身后根本就没有人啊……” 就是因为没有人,才瘆得慌啊! 闵惟秀同姜砚之对视了一眼,在这屋子里仔细的搜寻起来。 这是一件十分普通的闺房,四处散发着胭脂水粉的味道,雕着猫儿的镂空木屏风上,随意的搭着一条红色的长裙,显然是张圆之前回来换过的,闵惟秀伸手动了动,一方手帕从上头掉了下来,轻轻的飘落在地上。 闵惟秀低头捡起来一看,“果然如此,之前张圆拿帕子捂住嘴的时候,我便隐约见到有些红色,我当自己眼花了了,应该是她那会儿,便已经身体不适了。” 闵惟秀说着,把张圆的帕子递给了路丙,让他收起来,一会儿开封府来人了,再全部移交过去。 屋子里十分的简单,在床榻旁边,又一个雕着海棠花的长案,上头放满了各色的胭脂水粉。 姜砚之好奇的拿起一个椭圆型的铁箍子,好奇的问道:“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方红着眼说道:“我家阿妹,打小儿脸就长得方,经常被人嘲笑。因为家中其他人都不长这样,是以阿妹十分痛恨自己的长相,经常用这个铁箍子箍着脸睡,想要自己的脸变得好看一些。” 擦!张大哥这是话中有话啊! 什么叫其他人都不长这样,难道张方还是隔壁老王的女儿不成? 姜砚之手一抖,将那铁箍子扔到了桌案上,我的天,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连自己都虐待,太狠了! 她是个人,又不是个倭瓜,你还想把它放到盒子里,让它挤着长啊! “这铁箍子有效?”闵惟秀好奇的问题,毕竟张圆的容貌变化,是肉眼可见的。 她嘴中问着,手上也没有闲着,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子,试起毒来。 张方用的胭脂水粉,同她基本上一样,都是一家百年老铺中出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方摇了摇头,“阿妹从十二岁开始,就开始戴这个了,并没有什么作用。倒是之前有一日,她外出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脸就便小了,她说去找了个婆子,拔掉了几颗牙,所以就变了。” “我一个大老爷们……”张方说着,顿了顿,“阿圆乃是我父亲的填房夫人所出,与我并非同一个亲娘所生,所以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觉得奇怪,随口的问了,便没有过多的去查。” 闵惟秀看完了胭脂水粉,又打开张圆的首饰匣子看了起来。 姜砚之瞧着里头放着一只用黑色玛瑙雕刻而成的猫头,好奇的伸手去拿,岂料没有拿稳,那黑色的猫头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姜砚之嘿了一声,弯腰去捡,心有戚戚的说道,“闵五,你看到那个猫头没有,这是我小时候戴着的,有一天碎……” 姜砚之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闵惟秀将手上的簪子放下,好奇的问道:“有一天怎么了?” 姜砚之往后退了一步,快速的直起腰来,“闵五你别看,来人啊,这床底下藏了人,给本大王把它拖出来。” 闵惟秀好奇的弯腰一看,只一眼,身上的汗毛便竖了起来。 只见那床底之下,侧躺着一个人,正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闵惟秀猛的起身,只听得一声惨叫,她下意识的就是一巴拍过去,又是一声惨叫…… 姜砚之一手捂住下巴,一手摸着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闵惟秀,“闵五,是我呀!” 闵惟秀十分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