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将之家,同他们这种文臣,向来是不对付的,今日怎么地就登门了? 李祭酒乃是一个白胡子的小老头儿,心中直犯嘀咕,早就听闻闵惟秀同太子亲近,莫不是我闺女要当太子妃了,她上门来打人的? 还是说,三大王来替太子相看嫂子的?他这么一想,又是一凛。 他胡思乱想着,张口问道:“三大王今日登门,不知……可是帮太子殿下……” 姜砚之一愣,这才想起,原来这李祭酒府上,便是太子妃娘家啊! 他想着,脸一红,糟了,该不是又要坑到亲哥哥了吧?上一回,他就气得差点吐血了。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啊! 他可是要做贤王,干正事的男人! “不是,小王今日前来,是来会一会府上的新婿韩山的。长兄听闻未来太子妃贤良淑德,心中欢喜得很,哪里需要我前来。” 李祭酒眉开眼笑的,连茶水都撤了,换了更好一等的,“是是是,韩山快来见过三大王。” 闵惟秀咕噜噜的喝了一碗,那一旁的婢女抽搐着又给她倒了一杯。 闵惟秀哼了一声,又拿了一块糕点啃起来,换你刚刚打了一百零八式的,什么都没有吃,就跑过来了,能不又饿又渴吗? 李祭酒的话音刚落,就从人群中站出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他生得干干净净的,皮肤白皙,一双细长的眼睛,犹如狐狸一般,一瞧便是脑筋多的文弱书生。 “不知道三大王寻在下有何事?” 姜砚之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拿出那张画像,走到了韩山跟前,张了开来,对照着韩山看了又看,“闵五,你来看看,是不是不对劲啊!这长得不像啊,一个眼睛那么大,一个眼睛这么小……” 韩山低头一看,瞳孔猛的一缩,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姜砚之看在眼中,勾了勾嘴角,将画像收了起来。 “你认识画中人?” 韩山笑了笑,“不认识。” “你的眼睛,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肯定认识他,他也叫韩山,同样是大名府来的考生。你不用抵赖,本大王正在寻他,自会去你们今年一块儿应考的人询问。若是旁人都说你们相识,那你可就是撒谎了。” 李祭酒觉察出不对来了,将家中人都遣散开了去,屋子里只留下了闵惟秀三人,还有他同韩山。 韩山顿了顿,“听三大王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之前在悦来客栈遇见过几次,因为都是大名府人,又同姓名,便聊了几句。他这个人,性子有些闷,总是缩在屋子里看书,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他总是抱怨,说自己个是全村人的希望,若是考不上,如何有颜面回去见父老乡亲?我听着不是味儿,怕他低落的情绪影响到自己个,便不怎么同他一块儿。” 姜砚之看着韩山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那后来呢?韩山有没有应考?后来又去哪里了?” 韩山一愣,反问道:“他不见了么?他去考了,不过名落孙山。应该是回老家去了吧。” 闵惟秀听着,忍不住插嘴问道:“那韩山学问何如?平日里都同什么人往来?” 韩山看了过来,不答话,姜砚之补充道:“这也是本大王想问的。” 闵惟秀差点气炸了,这厮咋就狗眼看人低?吃俺老闵一棒! “他学问凡凡,毕竟是山村里出来的,没有名师指点。人又特别的紧张,所以才名落孙山了吧。平日里,他没有什么亲近之人,也就是同二人说得上话,一个是大名府来的老儒生,名叫张坤,张坤都考了四次不中了。另外一个,就是开封府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