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夏初挑的地方,即便明知道他不接这次代言就不能算他们的客户也不能走公款报销。 她仿佛牟足了劲想用自己的真诚感化夏初似的,徐朗见状不禁苦口婆心地劝:“妹妹,我是你亲哥我不能骗你,你听我一句话,夏初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就不是那种能被感化的人,你别看他表面上又作又刚又智障,实际上这些都是他的掩护,他内心比谁都拎得清看得明白。当年严穆被人暗算出车祸去了半条命,我看着都恨得不得了,他和严穆十多年一起苦过来的兄弟,这时候愣是能一点感情色彩不掺地该干嘛干嘛,跟闹着玩似的一步步把仇也报了老婆也娶了影帝也拿了。” 当她本着就算不能成功谈下代言,至少也帮祁姗要个签名的心态去找祁姗要签名本的时候,祁姗也和她说:“其实嫂子你没必要非帮我拿这个签名,他刚才不搭理我完全在我预料之中,毕竟之前爆出来他打粉丝打狗仔的黑料都是真的,我们这些粉丝早知道他这样,心情好和你合影签名,心情不好随时待你如狗,像其他明星心里再mmp脸上也摆出一副笑嘻嘻模样的情况不存在,反正我粉他是因为颜和业务能力,至于人品……见仁见智吧,至少不吸毒不出轨特别出格的事也不干,而且粉久了觉得他还挺真实的,活成了大多数人想活又不敢活成的样子。” 祁姗所谓大多数人想活成又不敢活成的样子,指的就是他真的是个能完全看清并顺应自己内心的人,要让这样一个人因为同情和感动损害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可能。 等真到了酒店,夏初的表现也确实如此,他毫不客气地把最贵的菜都点了一遍,然后彻底忘了他来之前说过会考虑的话,每次徐朗提到这件事都被他会被他用各式各样的插科打诨滑过去。 最后许是被问得烦了,他抹抹嘴提了一个看起来好像做出很大牺牲的建议:“要不这样,你们也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了,按我们东北的规矩,今天咱就在这儿喝,你们兄妹俩喝我一个,把我喝服了我立刻同意让我家宝贝来拍这个广告。”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给了她希望,徐念知道她二哥的酒量不怎么样,但想到自己上次差点把夏初喝倒还没醉的经历信心满满,当即让服务员上了酒,大有今天为了习茹和她女儿豁出去拼酒的意思。 可惜这一次明显还和上次不一样,她眼睁睁地看着夏初一杯一杯陪多了她二哥,然后她上阵,发现他明明已经喝了上次他现醉意的量还清醒得不得了。 徐念有点意识不清的时候迎上了夏初促狭的笑容:“你是不是在想,上次喝到这么多我都认怂了,这次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呢?” 不待她回答,夏初和她碰了一下杯:“我这个人只在想醉的时候醉,今天太不巧了,我一点都不想醉。” 晚上七点,在军区的周晨骁接到了夏初的电话,说徐念现在喝多了酒不省人事,他自己也沾了酒不能开车,当然能开也不太认路,让他赶紧过来把他老婆认领回家。 周晨骁知道徐念有意找夏初的女儿做代言人,也知道夏初大概率不会同意,但他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当他赶到夏初说的酒店时看到的是双双醉倒的徐念徐朗兄妹,而那个把二人喝多的罪魁祸首正优哉游哉地品着一杯刚点的橙汁,翘着二郎腿等他过来接人。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夏初见他过来,双手一合,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我先声明这可不怪我,我和他俩约好的,他俩把我喝多了我就同意宝贝拍广告做代言人,我把他俩喝多了这事算拉倒,以后谁都别再提了。” “嗯,我不打你。”周晨骁很快平静下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睡在包房沙发上的徐念盖在身上,摸了摸她被酒精灼红的脸颊,“但念念的性格你也清楚,她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 夏初不可置否地挑挑眉,就见周晨骁坐在了他对面:“敢不敢再和我拼一次酒,你再赢了我帮你说服念念,保证让她彻底断绝这个念想。” “唔……但这样有点不太公平吧。”夏初慢条斯理地嗦着橙汁,“我之前都喝那么多了。” 周晨骁一掀桌帘,只见桌子下面已经洒了不少酒:“在部队的时候和你喝过两次酒,我那时就发现你喝酒挺不老实,倒酒的手法特别熟练特别快,什么时候你觉得该醉了就开始演,我说错了吗?” 夏初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脸皮够厚,被揭穿小把戏也不见臊,转转眼珠开始就地撒泼:“我再倒也是喝了的呀,而且我比你大那么多岁,你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欺负我一个被你盖章过肾亏的老人家合适吗?” 周晨骁从说他肾亏那天起就知道这个仇夏初妥妥会记一辈子,听他提起来便笑笑:“你一杯我两杯,你放心,我就算赢了也不会绑你家女儿去拍广告,就想和你说两句念念没来得及说的话。” “好吧。”不可否认他的提议对夏初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大影帝大言不惭地对周晨骁说,“谁让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夫,那我就勉为其难再陪你喝两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