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渊昨个睡得晚,这才没有提前起来,见小姑娘仍旧对他避之不及的,他长臂一挥又将她勾了回来,“躲什么?” 阿黎身体有些僵硬,明明都成亲十多日了,还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近,她小声道:“我想起来了。” “急什么?” 顾景渊还想再睡会儿,将人直接搂在了怀里,脑袋紧挨着她的,低声道:“再睡会儿。” 又缓了一会儿,胸口才不再疼,阿黎僵着身体却不敢动,被他这样搂着,又哪里睡得着,顾景渊却拍了一下她的腰,“放轻松些。” 阿黎又觉得他霸道了,她哪里控制得住?她咬着唇没吭声,察觉出小姑娘沉默的反抗,顾景渊没了睡意,想到他这几日对她这般好,在她面前脾气都收敛了起来,她乖巧归乖巧,对他却也没有过多的情谊,顾景渊便啧了一声,惩罚似地低头咬了一下阿黎的耳朵。 小巧的耳朵被他咬在了唇齿间,虽然不疼,却麻得厉害,阿黎痒的忍不住躲了一下,身体也一下子软了下来,顾景渊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眼睛眯了眯,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又将她的耳朵叼在了唇中,阿黎快被痒死了,忍不住小声求饶,“殿下,你不要这样。” 她声音颤得厉害,比平日更软了几分,像是带了哭腔,又像是在撒娇,顾景渊暗骂了一声,身上不受控制地有些热,放在平日,他早松开她了,可能是起床气的缘故,他却莫名不想撒手,“不要怎样?这样么?” 说着又舔了一下她小巧的耳朵,愈发变本加厉了,阿黎身体颤了颤,脸上满是潮红,才对他升起的一点好印象,也随着他的研磨舔舐烟消云散了,觉得他就喜欢欺负人。 阿黎不清楚所谓的敏感点,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热意,像极了被下药那次,她心中莫名有些恐慌,有关那一日的恐惧也一点点袭上心头,忍不住拼命挣扎了起来。 察觉到她激烈的抗拒,顾景渊才停了下来,他后退了半步,起身坐了起来,这些日子,他亲她时,她除了最初略微挣扎一下,其他时间基本都很温顺,顾景渊根本没料到她仍旧这么排斥他,周身的气息下意识有些冷。 阿黎不是没察觉到,可是却极其排斥刚刚的感觉,她沉默着没有出声,顾景渊掀开被子下了床,直接去汤池沐浴去了。 听着隐隐的水声,阿黎身上的热意才逐渐散去,她抱着被子愣愣发了会儿呆,才默默坐起来,太子出来时,她已经点亮了烛火,衣服也穿好了。 见顾景渊擦着头发走了出来,阿黎连忙上前道:“殿下,我帮你擦吧。” 顾景渊看了她一点,心中犹带了点郁气,“不必。” 擦了几下,他就丢开布巾,走了出去。 阿黎手足无措地在一旁站着,莫名觉得尴尬,清楚她肯定又惹恼他了,阿黎也有些失落,头一次觉得与他好好相处真的好难呀。 她莫名就有些沮丧,如果再来一次,她清楚她肯定还是忍不住会反抗,她不知道其他夫妻是不是都是这样,可是想到身体发热的感觉,她就止不住地有些慌,那一夜的记忆,也纷纷涌上了心头。 在别庄上,太子出现之前,她不是不怕,甚至产生了赴死的念头,那种难受,让她难熬极了,无法支配身体的恐惧让她止不住地发慌,当时跌倒在太子怀里时,她甚至渴望面前的男人狠狠拥抱她,那种下流的想法,让阿黎曾一度觉得羞愧。 她没敢跟任何人提起过,却默默为此难堪了很久,之前见到太子时,她还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晚的事,这也是为何听到皇上的赐婚时,她为何那般恐惧,她怕的不止是他的凶残,也怕他的靠近。 时间久了她才逐渐忘掉那一晚的事,因为太子对她并没有恶意,她也想当好太子妃,这才努力与太子好好相处着,他亲她时,尽管心跳很快,也有些不习惯,却不觉得很排斥,可是刚刚她也不知道为何,身体竟莫名有些发软,又想起了那一晚的事。 阿黎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根本当不好太子妃,也做不到与他亲密无间,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升起了让太子休掉她的想法,却又想起了太子阴冷的目光,以及他之前不愿意退亲时所说的话,阿黎忍不住闭了下眼,突然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忍不住抱住双腿,在榻上坐了下来,她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想了什么,直到紫荆进来通报,说膳食已经快好了,要不要让紫嫣为阿黎梳头发时,阿黎才回过神。 她这才打起精神洗漱了一下,又让紫嫣为她简单上了个妆,今日是舅舅的生辰,她等会儿还得去武安侯府一趟。 等阿黎收拾妥当时,饭菜已经传了上来,顾景渊根本没等她,已经在吃了,见她进来时,瞥都没瞥她一眼,阿黎有些尴尬,悄悄坐了下来。 顾景渊原本也没指望她能一下子喜欢上他,察觉到她的排斥后,只不过是有些郁结而已,见她连练舞都不去了,才有些恼,觉得她是故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