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回了视线。 阿黎吃完晚饭,就自觉地坐到了棋盘前,她刚刚吃饭时都在思索接下来几步要怎么走,颇有些迫不及待,顾景渊却只是扫了她一眼,“刚吃饱就坐下?沈曦就是这么教你的?” 阿黎脸颊一热,又站了起来,见他直呼姐姐的姓名,言语中颇有些指责的意味,阿黎脑子一热就回了一句,“你该喊她姐姐,姐姐也没这么教我,我是与你学的。” 阿黎说完就后悔了,小脸微微低了下来,一副想认错,却又不想认的模样,她的逆鳞就是沈曦,旁人怎么指责她,她都可以不介意,绝不希望有人嘲讽姐姐,哪怕是太子也不行。 顾景渊低笑了一声,朝阿黎走了过去,“与我学的?” 他身材高大一直走到阿黎跟前才停下,阿黎比他整整矮了一头,被他这样逼视着,颇有压迫感,又有些紧张了,她浓密的睫毛颤了几下,低着头不吭声。 顾景渊懒洋洋捏了一下她的耳朵,“嗯?怎么不说话?不是说是与我学的?我怎么教你了?” 阿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耳朵被他扯得有些疼,她抿着唇,小声道:“是你先说我的。” 顾景渊并没有生气,甚至因为阿黎的小脾气莫名有些愉快,他又扯了一下小姑娘小巧而精致的耳垂,低声道:“就算是我先说的你,你也不能这般污蔑人吧?我什么时候一吃过饭就跑来下棋了?姐姐就是这么教你的?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阿黎的脸更红了,听到那声姐姐,脸又红了一分,又怕她觉得姐姐没教好她,阿黎忍不住小声反驳,“我才没撒谎,前几日你明明一吃饱就去书房处理公务。” 顾景渊唇边泛起一抹笑,他啧了一声,戳了戳小姑娘泛红的脸蛋,“平日里瞧着这般怕我,天天恨不得躲远点,原来也会偷偷关注我。” 阿黎被他略含戏谑的语调,弄得脸颊一片通红,忍不住瞄了他一眼,觉得他脸皮好厚呀,她什么时候偷偷关注他了?他那么大一个活人,一吃完饭就往书房钻,只要是活人都能瞧到吧? 她目光澄清而郁闷,顾景渊心情又好了一分,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沉声道:“去走两步,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阿黎、阿黎才不想活这么久,八十岁就已经够长了,真活这么老,肯定连路都走不动了,牙齿也全掉光了,何况,她体质又一般,最多活个五六十岁吧? 阿黎心中腹诽,却不敢表现出来,乖乖散步去了,太子悠哉地跟在她身后,俊美的脸上是平日里看不到的轻松,尽管如此还是让人不敢逼视,他身处高位,又杀伐果决惯了,身上的气势,能将孩子硬生生吓哭,宫里的太监和小宫女基本上全都怕他,远远看到阿黎与他走了出来,大老远就跪了下来,直到人走远了才敢爬起来。 阿黎偷偷瞄了太子一眼,见他在想事情,也没敢打扰他,两人走了一会儿,才回寝宫,这才把那盘棋下完。 舅舅生辰这一日,阿黎早早就醒了,这是她第二次比太子醒得早,见自己又被他拥在了怀里,阿黎耳根有些红,这些日子,怕自己晚上睡觉时又乱动,阿黎入睡前格外小心,也不敢睡得太沉。 她每次醒来时,太子都走了,见自己仍旧乖巧地在中间躺着,阿黎还以为自己最近都没有乱翻身,见自己又滚到了太子怀里,阿黎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两人离得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体上的热意,阿黎耳根发红,连忙收回了放在他胸前的手,正想往后躲时,顾景渊却突然收了一下手臂。 阿黎半个身体都摔在了他身上,右侧的小包子也与他的胸膛来了个亲密接触,他骨头那么硬,撞得阿黎有些疼,忍不住小声抽了口气。 温香软玉在坏,顾景渊下意识嗅了一下她身上的香味,她娇软地半压在他身上,神情有些无措,大概是有些疼,又小声抽了口气,顾景渊这才清醒了些,声音还带着一丝鼻音,“撞到哪儿了?” 阿黎摇头,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耳根一阵红,“我没事,吵醒你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