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他离开了京城两日,让同僚帮忙值了班,今日回来后,便请他喝酒去了,两人是临时约的地方,陆怜怜自然没有寻到他。 天都黑透了,他才回来。 陆怜怜等的花都谢了,见他一身酒气,嫌弃的直皱鼻子,“你究竟跑哪儿去了?每次需要你帮忙时都寻不到人!” 陆令辰并未喝醉,他一贯的克制,饶是请人喝酒也控制着酒量,因为陆怜怜时常急吼吼的,他根本没在意,边解开大氅交给丫鬟,边朝她瞥了一眼,“怎么了?” 陆怜怜将丫鬟小厮全都赶下去后,才将阿黎受伤的事说了一遍,陆令辰神情阴沉,当即又穿上了外套,见他这就要出去,陆怜怜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臂,“你等一下呀,我话都没说完,阿黎特意交代了让我不许跟你说,可是我心中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太子这般不拿她当人看,若真成了亲,以后不定怎么折磨她,他再是太子,也不能这般对待她!还不是欺负她无依无靠!我实在没法子了,才找你的,哥哥,你一定要为她出口气才行!” 陆令辰哪需要她交代,他面容冷峻,举止沉稳,哪怕心中颇为着急,面上仍旧从容不迫的,“你回去休息,我先去看看阿黎。” “别别别,都这么晚了,你现在去,不是一下子就把我出卖了?她现在肯定也歇下了,你明日再去吧,她总不能带着帷帽见你,脖子上的伤很明显,你一眼就瞧到了,你装作刚发现,仔细问她一番,反正不许把我出卖了。” 陆令辰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得点了头,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便去了阿黎那儿,也将神医带了过来,本应该昨个来的,奈何他昨天上午有事,神医初来乍到,也想到处走走,陆令辰便今日将他请来了。 汝阳侯府的人都认识他,一边让小厮跑快去通报,一边将他迎了进来,阿黎才刚起来没多久,刚吃了早饭,她睡醒后便惊喜地发现脖颈上的伤已经好了,正想让丫鬟去问一下表哥,什么时候可以给大哥看病时,就听到了小厮的通报。 阿黎提着衣裙高兴地跑了出去,身后若有个小尾巴,一准儿摇了起来,“表哥!” 她一眼便看到了陆令辰身旁的人,老人家六七十的模样,胡子白花花的,一身白衣莫名被他穿出一丝仙风道骨的意味来,阿黎连忙拜了拜,“辛苦神医爷爷大老远的跑了过来,阿黎感激不胜,快进来吧,紫荆快去备茶。” 紫荆也很高兴,连忙应了一声,阿黎做了请的姿势,将人迎了进来,陆令辰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脖颈上,小姑娘白皙的脖颈上尚有浅浅的痕迹,以为她涂了药,才好的这般快,陆令辰并未多想。 阿黎被他扫了两眼,下意识遮了一下脖颈,想到青紫的痕迹已经消了下去,她才又放心地拿下手,心虚地冲他笑了笑。 陆令辰没忍住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不用张罗了,派丫鬟去二房说一下吧,让二夫人将沈烈带过来。” 若换做以前,陆令辰不介意带着神医亲自跑去二房,想到最近这段时间,沈娟三番两次对阿黎不敬,还不许阿黎踏入二房,他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满的,若非沈烈是救阿黎出的事,他也不会一直对他的事这般上心。 紫嫣便亲自去了二房一趟。 廖神医的名号,二夫人自然有所耳闻,其实沈烈刚出事时,她便找人打探过廖神医的踪迹,奈何他实在神龙见首不见尾,饶是特意派了人帮着打探,仍旧没有结果,银子倒是花了不少,见陆令辰竟然将廖神医带了过来,她喜不自胜。 沈娟在祠堂跪了三日才刚被放出来,这个时候也老实了许多,听到丫鬟的通报,只是哼了一声,“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别带去了反倒是假的,白欢喜一场。” 二夫人瞪了她一眼,她讪讪闭了嘴,在祠堂这三日,她不仅要罚跪,为了让她长个教训,一日三餐也一并给她省去了,每天只有一个干巴巴的馒头和一碗水,勉强饿不死而已,这种吃不饱肚子,还要罚跪的滋味实在太煎熬了。 沈娟根本不想再经历一次,她本来也没那么蠢,只是被嫉恨冲晕了头,才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样对阿黎,说起来,她不过是仗着沈烈是救阿黎出的事,不论她怎么对阿黎,她都不会跟她计较。 她心中其实也清楚阿黎若真成了太子妃对她的亲事也只有好处,嫉妒归嫉妒,这个时候倒也没再说旁的。 二夫人连忙带着沈烈去了二房,在她的瞪视下,沈娟也只好跟了过去,沈烈终于可以出院子了,整个人高兴坏了,蹦蹦跳跳跑出一截儿,将丫鬟婆子都甩在了后面。 二夫人颇有些心力憔悴,“快抓住他呀,别让他乱跑。” 她怕儿子给她丢人,最近对沈烈管得极严,天天将他锁在房间内,根本不许他出去,沈烈早憋坏了,听到娘亲的话,他冲二夫人扮了个鬼脸,“坏人!” 他才不乱跑,他知道黎妹妹在哪儿住,他想大伯母了,沈烈蹦蹦跳跳去了大房,他面容俊朗,饶是孩子气十足,也依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