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来得及发力呢。 两人一耸,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桌上的玻璃杯。 雪白的牛奶已经被喝光了,只有残存的奶液挂在杯壁上,缓缓往下流。 所长额头上的汗也在往下流,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attention,i am the chinese air force,you have entered the chinese territorial sea,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美国人的航母纹丝不动,仿佛不停叫唤的只是苍蝇嗡嗡作响,他们压根懒得理会。 所长脸上的汗越来越多,旁边的飞行助手紧张地盯着自己的上司,不知道这样的僵持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美国人不动,他们就不能走,可是除了喊话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 直接发射炮弹,攻击美国人的航母吗? 且不说蚍蜉撼大树有多可笑,万一激怒的美国人,直接一发对空导弹过来,他们会连人带机,彻底坠亡。 助手满头满脸都是汗水,他在雷达探测仪上看到了苔弯驱逐舰的身影时,甚至有种庆幸。 不是他们不努力,不是他们不要保家卫国,而是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驱逐舰一定是在叫他们回去。他们必须得服从命令,否则难不成耗到燃料用光了,直接坠毁的结局吗? 他并不想这样。 同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人还有海军中尉,他和上尉面面相觑之后,转头目光看上了驱逐舰上负责后勤部门工作的中校。 中校微微笑了,自嘲道:“这事还是我来做吧,我本来就是叛乱分子的家属。” 他的弟弟,迄今还驻扎在勺于岛上。 去年当局为了平复沸腾的民意,弄出了新的委任状派海巡署的人上勺于岛,试图收拢人心。 作为诚意的表现,一直被隔离调查了他也放了出来。 当然不敢再让他回太平岛上,于是他被调到了后勤部门,当起了清闲官。 陈志清收起了杯子,熟门熟地的发布无线电讯号:“attention, i am the chinese navy, you have entered the chinese territorial sea, 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几乎在同一时刻,飞机接收到了驱逐舰传来的信号。 飞行助理惊得差点儿要跳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驱逐舰又重复了一遍:“ 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所长眼眶中的泪水差点夺目而出,他噙着热泪,也大声喊起话:“ 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升上天的飞机逐渐增多,驶离港口的船舰也越来越多。 他们像蝼蚁,他们像蚍蜉,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愚夫。 这是他们身为中国军人的尊严,誓死捍卫领土的尊严。 航母静静停留在原处,像一尊不容挑战的战神,姿态傲慢地睥睨眼前垂死挣扎的家伙。 它不打算离开,苔弯人而已,他们并不放在眼中。 港口内,塔塔连科完成了最后的检修工作,瘫坐在地板上。 瓦西里的红头发又长到了好多下面,他双眼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