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地方武警都出动了,哪里还需要海军专门露脸。 只是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邹鹏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上了武警的船。 船行水上,他看着被大水淹没的村庄,愁眉紧锁。 过来营救的武警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了一句:“人都转移走了。好险的唻,前后差一个小时,海塘就垮了。人没事就好嘛。” 邹鹏看着他快活的笑容,也跟着笑起来:“对,只要人活着就好。” 被天灾摧毁的家园可以重建,被狂风暴雨冲走的财产可以重新挣回头。 只要活着,就充满了希望。 武警瞥见后面有位年轻的女同志一直盯着他们不说话,生怕人家有什么为难之处,立刻和颜悦色地询问:“你有什么问题吗,女士。暂时只有这些面包跟水,等转移到目的地,就可以煮方便面吃了。” 江老师面红耳赤,连连摆手道:“不是的,我是想问这位解放军同志,他应该吃药了。” 止痛片的镇痛效果只有8小时,他应该再吃一片,不然会扛不住。 邹鹏眼皮子都没抬,声音淡淡的:“止痛片吃多了不好。” 江老师羞怯地垂下了脑袋,感觉自己又做了讨人嫌的事情。 武警倒是笑了句邹鹏:“你小子也太能扛了。” 听说这家伙指甲盖全都掀翻了,妈呀,这真比大腿上挨一刀都疼。 邹鹏笑了笑:“没事,最疼的那会儿太紧张没顾上,现在痛劲已经过去了。” 船舶靠岸,邹鹏协助武警完成灾民的交接工作,转过身又要跟着船归队。 江老师急了,鼓起勇气喊他的名字:“邹海军,你的手必须得去医院。” 邹鹏不以为意:“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断了手指头,指甲会再长的。” “不行会感染,起码也得打破伤风。”江老师急得不行,下意识地伸出手,连腼腆都顾不上,“你不能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 邹鹏回过头,目光落在抓住自己的胳膊手上。 江老师顿时满脸红霞,下意识的想缩回手,又怕这人就这样走了。 他的手情况很糟糕,指甲全都翘起来了,应当去医院的。 旁边的武警不明所以,倒也跟着开口劝邹鹏:“回去什么呀?你们队长交代了,你也一块儿去医院。” 江老师找到了同盟,立刻高兴起来,赶紧跟着强调:“你是军人,应该服从命令。” 邹鹏眉头紧锁,满脸不悦的神色。 他正要甩手走人的时候,后面传来欣喜的呼喊:“江彬,邹鹏,你们怎么在这儿?” 于兰兴奋地穿过人群,一把抱住满脸憔悴的朋友,“你什么时候跑宁波来了呀?天啦,你是不是也碰上台风了?” 台风过境后,老夫人决意要回奉化看看。 不亲眼见到蒋家祖坟跟祠堂安然无恙,她放心不下。 于是大部队又跟着返回奉化。 7月半的台风造成损伤无数,他们跟郭嘉参与的志愿团队汇合之后,索性一块儿过来当志愿者。 看看江彬这狼狈不堪的模样,身上的衣服明显是湿了又干,后背上都浸出了盐渍。 江彬三言两语难以解释清楚现在的状况,但听到于兰直接呼喊邹鹏的名字,显然他们是认识的。 她大喜过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