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九爷不喜欢许异,也不喜欢我,那就另外找两个聪明人来做伴读好了。我这么笨的,就该回家去。” 她说归说,脚下到底没动窝,秋果忙抓紧劝道:“展伴读,你别误会了,爷待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爷怎么会不喜欢你,这府里府外,所有能喘气的都算上,爷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他说完又忙看了眼朱成钧,见他默不着声,没赞成,可好歹也没反对,才松了口气。 秋果觉得自己的话很正常,只是描述了事实,但对展见星就太超过了,却不好说什么——喜不喜欢的原是她自己不慎用错了词,这下要特意提出来改,更怪,只得忍下脸热,道:“九爷找我,究竟为什么事?” 她递了梯子,朱成钧才踩下来了,但是偏又补了一句:“你脾气越来越大,对我越来越坏。” 展见星忍了忍——到底谁脾气大?他先拿话堵她,又连着无故说了她两遍笨,到头来他还委屈上了。 “你跟大爷吵架了才心情不好?”展见星重新同他往里走,另寻了个话题问他,“你不是吵赢了吗?我听说大爷现在都躲着你走。” 离着八月乡试还有几个月,但过起来也很快了,她埋头苦读,这是无意间听王府下人议论了一句,究竟兄弟俩为什么闹起来,她就不知道了。 朱成钧道:“吵赢他有什么好高兴的。” 展见星问:“那是为什么吵?” 她并不真的想知道,只是说起这个缓和气氛而已。 “他不像话。”朱成钧言简意赅。 秋果在旁忍不住补充:“哎呦,展伴读,你是不知道,大爷胡作非为,可把我们爷坑苦了,把我都坑得不轻。” 展见星紧张起来:“怎么了?他又想坏主意欺负人了?” 她有点自责加埋怨地,“我没留神,你们也不告诉我。” 秋果道:“大爷哪里还用想坏主意,他自己就坏得不行了,弄上那么些丫头,今天春婵,明天夏荷,在后院什么时候想,什么时候拉倒就来。展伴读,你说说,我们爷这个年纪,受得了这个吗?” 展见星:“……” 秋果还在滔滔不绝:“我说给爷找个丫头,爷又不要,嫌人家长得一般,累得我连着洗了多少天裤子——” 展见星茫然:“洗裤子干嘛?” 秋果前面说的她隐约明白,这个就真的不懂,话一出口,见到主仆俩齐刷刷望向她,她瞬间知道自己问错话了。 果然,秋果奇怪地问她:“展伴读,你也不小了,一觉醒来没有过这种事吗?” 这种事又是哪种事,为什么要一觉醒来才遇到——展见星腿脚都沉重了,不知该怎么回答,硬着头皮猜道:“——有。” “那是不是次数不多?” “嗯——嗯。” 朱成钧忽然道:“那是多少次?” 这个问题太追根究底了,展见星完全可以不回答,但是她正因为不懂装懂而心虚,就想不起来可以回避,算了一算,朱成钧天天,她不多——那打个对折应该差不多吧? 她就控制着发飘的声音道:“我、嗯,十来次吧。” 她是论月算的。 秋果夸她:“展伴读,那你也很不错了,我们爷本来也没这么频繁,都是叫大爷闹的,爷和他对过几次以后,总算他现在消停了些——” 什么?展见星立刻觉得不妙,马上她就听见朱成钧道:“不对。” “你血气这么旺,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要洗裤子?”朱成钧说着话,在路上倒转过来走,边走边上下下下地打量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