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整个人可见的柔和下来。 晚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拂起她长卷的发,露出她唇角的清浅笑容。 早上七点,陶墨打着哈欠坐在玄关的地上换鞋,穿好鞋后回头看了眼坐在餐桌上吃早上的人:“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你又知道了?”陶白手里拿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搅拌着粥。 “就你陶小白还想骗过我陶小墨,还嫩了点。”陶墨踢了踢脚,满脸不爽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你没看新闻吗,那么多猝死的,都是因为熬夜熬多了。” “你叫谁陶小白呢。”陶白晲了他一眼,“陶小墨我发现你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那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我何止现在胆子大,我生下来胆子就大。” 陶白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赶苍蝇似的挥手:“行行行,陶大胆赶紧走,你已经迟到了。” 陶墨冷哼一声,冷酷转身。 一路小跑着下楼,路过小花园时,陶墨看见了那只被割了蛋的花花,花花蹲在墙上的一簇花束间,像只小美猫。 陶墨逗了它一会儿,花花对他爱理不理。 陶墨嘿了声:“你这只割蛋无情的猫,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到处为小母猫发愁呢,喵喵喵难受不死你。” 花花高冷地扭开猫脑袋。 “得,当谁乐意搭理你。”陶墨双手揣兜,扭头就走。 他们小区颇有些年代了,设施也比较老旧,每天进出的不是三轮车就是自行车,所以当陶墨看见他们小区外面停着一辆超眼熟拉风的卡宴时,整个人跳了起来,眼睛发亮,拔腿就冲了上去,边跑还边吼:“哥!你是不是后悔了,现在来我家下聘了啊!” 男人站在驾驶座车旁,面容疲倦,一双眼深沉的吓人。 陶墨见到他脸色苍白疲倦,冲刺的脚步一顿,迟疑地歪头叫了声:“哥?” 许斐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或许是常年生活在一起,少年的五官竟和她有那么三分相似,他眸光柔和下来:“陶墨。” 陶墨挠脸:“哎。哥你怎么在这儿?”下聘什么的当然是开玩笑,就是见到他有点吃惊。 许斐举目望向他家所在的方向,声音缥缈地似乎风一吹就会散:“陶墨,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啊?” 许斐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塞到他怀里:“我来下聘了。” 陶墨彻底懵逼了,他瞪大了眼,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不止的男人,结结巴巴道:“哥、哥啊,你、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你是不是加我姐微信了,你真的被她的美貌迷住了吗,就算我姐长得世界第一好看,你也不能这么肤浅啊,你俩最起码得接触一下,我虽然很想你当我姐夫,毕竟你长得实在是太自私了但是……”陶墨越说越混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真的被他塞卡塞懵了。 任谁一大早出门就遇上个人塞给你一张卡说要来你家下聘娶你姐,谁不懵! 许斐目光缱绻地看了眼他家的方向,然后垂下眼,转而看向陶墨,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对还在发呆的少年说:“走,姐夫送你去学校。” “啊?啊!!喂!什么姐夫啊我答应了吗!”陶墨瞪大眼睛看完他又看着手中的卡,“我操,大哥你到底发什么疯啊,这卡,这卡?” “密码xxxxxx。”许斐按了一下喇叭,“上车。” “操啊谁问你密码了。”陶墨一蹦三尺高,蹦完还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许斐启动车往他学校的方向开,陶墨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又没穿校服你怎么知道我是三中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