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的说法。 农村分家全看公婆怎么处理,公婆偏心长子一点,那下面的孩子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如果公婆没有私心想法,那长子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儿子中。 很明显,这次分家,姚成才成了三个儿子中平平无奇的其中之一。 姚父姚母还算年轻,原本他们器重老大,自然想跟着大儿子养老,可昨天见了大儿媳的所作所为,再经过深思熟虑,姚母决定哪个儿子都不跟,他们自己过自己。 这样一来,姚父姚母以及出嫁的姚晴天名下的田地自然也不用分了。 其余各家的归各家,田地的面积本来就是根据人口来划分的,没有可动手脚的地方,而田地的位置,姚母定下了用抓阄的方式来决定,说这样一弄没得矛盾产生,是好是孬全凭运气不能怨旁人。 陈玉最近正走霉运,抽到手的田地基本上延续了她的运气,不是远就是贫瘠,算是最差的一拨。 而房屋就按当初盖房时说好的分,三兄弟一人一间各人房里的东西也不用动,在谁房里便归谁。 姚家有两间堂屋,原本兄弟三个都有默契,一间是两老的,一间是长子的。 可这就,姚父也提出来分了,堂屋不能一分为二,西边那间分给老大老二共用,要是老大家想独占,那出钱找老二买下属于他们的那份份额,老二也一样,至于出多少钱买他们兄弟自己决定就行。 东厢堂屋,两老和老三姚成田共用。 接下来便是厨房包括里面的锅碗瓢盆、鸡鸭猪蛋等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之物了,这部分全部不分,留给两老。 以后三个儿子还想跟着姚母一个锅里吃饭得交粮、交钱。 亏得姚晴天把家里的鸡都杀得吃了,要不然他们再想吃得花钱从姚母身上买。 姚家只有一个厨房,也就是说三个儿子以后想吃饭,要么交钱要么另起炉灶。 由此可见,姚母虽然恶了老大和陈玉,对三儿子却是一如既往疼爱,这家明面上看着是平均分配,但是明显利于姚成田夫妻。 都是平分,陈玉几次想开口不知道怎么开。 同样在场做见证的陈玉母亲坐不住了,她说陈才两口子是家中老大,何况他们家两个男孩子,房屋…… 姚母没等她说完便接话了:“一代人只管一代人,我和他们爸当年拉扯着三个男孩一个丫头,也供到他们成家立业生子了,那我们的责任就尽到了。 再有,满村有几家分家像我们这样能只分东西不分债的? 老大有两个孩子,老二家三个,老三一个,生出来了带大了就都是他们自己要扛的责任,当然如果他们还生,我这个做婆婆做奶奶的自然还是会伺候月子看孩子。” 反过来受了女儿言行举止的影响,姚母思想也变了:“也别说什么长子长孙了,我们现在年轻能干得动,也不用他们管,等干不动了,他们谁愿意养我们,等我和他爸过世了我们的东西就给谁。” 这话说的就是村长族长都说不出半个不是。 接下来就是没办法平分的事了: 窑厂的工作给到了老二头上,这是陈玉万万没有想到的,当然姚成才如今卖肉挣得比窑厂干活挣得多,她也知道这窑厂工作惦记不上了。 可陈玉想着怎么也该是老三接手,这样她还能叫嚷两声。毕竟当初他们买自行车,老三也是私底下得了好处的,分家也多是他们得利,这要是再得窑厂,她正好借机闹一下,最起码把他们每月需要上交的二十块钱闹掉,或许分存款时还能得一些补偿。 可却给了老二,老二平生都没得到过好处,她闹也不知道从哪一方面说。 陈玉希望老三夫妻闹,可人家笑眯眯地第一个附和姚父姚母的决定。 这一条没有异议便是家中现金了。 姚家年年过年时会给三个儿子一些花销,虽说这两年风调雨顺是个丰收年,可前些年连着娶媳添丁也是借过债的,好容易还清了,今年秋收积攒的一些钱给老大和老三了。 如今陈母也不再藏着掖着,就说老大老三得了钱,老二得窑厂工作。 窑厂工作看着值钱些,可别忘了,姚家如今欠着窑厂不少砖瓦钱,这些债用姚父工资抵剩下的连同工作一起给到了老二头上。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