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回过身,笑眯眯诱哄道:“今天下午没太多时间门陪你,你乖,先睡会多休息休息,到了晚上,我整晚的时间门都是你的,你要我怎么陪我都配合。” 一席话把姚晴天说得目惊口呆。 “我发现我真是小瞧了你。” 然后才认真说道:“跟你说正经的,明天回门日,我想我们起早点,先绕去山上给你妈妈也就是我的婆婆上柱香,你下午抽点时间门出去买一些上山祭拜需要用的东西。” 赵军生母余毓秀是下湾村人,她的坟墓修在下湾村西北边的荒山上的。 赵军听了懵愣了一会,他娘过世的时候他才一岁多,没有什么记忆,后来大一点知道她被埋在荒山上,每次挨打、挨饿了他就会跑到山上窝在他娘坟边上。 再后来认识了这小丫头,那时候姚家后面是用篱笆围起来的菜园子,他饿了、痛了更多的是偷偷爬进姚家找她,等他彻底长大有能力了,便把那坟墓都修缮了一遍,除夕春节、清明寒食他都会上山祭拜。 如今他有媳妇了,有家了,是该上山和娘说一说,也好让她放心。 赵军点点头,说道:“我记下了,要是我没工夫就麻烦赵磊或者赵康去帮我买一下。” 说着出去了。 整个上湾村赵家热热闹闹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家宴。 家宴过后就正式分家了。 其实这家也没什么难分的,厨房包括里面的锅碗瓢盆还有家里的粮食、钱物,赵军不惦记也不要,他就要那间门房,住谁都行,只要不是赵明。 五间门房,坐北朝南,毛兰花最初的打算是她和赵大强住东厢一房一堂屋,西厢两房一堂屋是赵明的,所以家里的厨房都在东厢屋后面,这样分起来也省事。 如今西厢三间门成了赵军的,他打算回头得空就把院子围起来,再盖上新的厨房和厕所。 田地需要回头测量,但是位置划好了,如今正好秋收完,地里种的是油菜,不需要打理,明年五月毛兰花他们收割完,赵磊就可以接手种棉花等作物了。 其实真算起来,赵军也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毕竟他是家里的老大,农村里分家时或多或少都会偏心点老大,一家有两个儿子五间门房的话,一般是老人一间门,两个儿子各两间门,赵军是多拿了一间门房,可厨房加上家里那些细软算下来和一间门房子价值也差不离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毛兰花也没有其他法子了,便想着最起码分一半债务给赵军。 不过最终被赵家大家长骂回去了,说他们夫妇这么多年好吃懒做,也没有大的花费,盖的房子的钱全靠借也就算了,借了还不想着多干活挣钱还债,一天天尽躲懒。 他们所处的这个地带,田也好地也好,一年最少是两季收成,没有大的花销,居然连着俩个丰收年,他们家将将够嚼用的一点钱都没存下,可见田地伺候得多不精心。 反正那些债大多是毛兰花从她娘家屋场找人借的,便是有人讨债也不敢讨到赵军身上,只要他不主动往身上揽,这债就不会和他有关系。 要知道当初盖房时他已经出钱出力又出物过了,所以综合算起来赵军顶多只能说没吃亏,真没占什么便宜。 事情谈妥立下字据后大伙便开始帮着赵明搬家。 赵大强他们住的东厢是一分为二隔开的,赵蕊住在北边的隔间门里,如今只有先把赵蕊挪出来,挪到毛兰花夫妇房里支张床拉个帘子。 赵明和他媳妇便住在赵蕊原来住的房间门里,到也真不像毛兰花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似的艰难,毕竟农村还有许多人家在儿子结婚时连这样大小的一间门房都屯不出来。 原来那间门新房看着鲜花锦簇满满当当的,其实最多的便是两位新媳妇的嫁妆。 特别是姚晴天的,她香脂手帕散出去几十份,那些小姐妹也给她送了不少小礼物,大一点的有水瓶、脸盆,更多是刷牙杯、头绳、袜子、毛巾这些,加上姚家给她准备的嫁妆,大件有两床十二斤重的厚棉被,一整套木盆加上一些零零散散小东西,这些搬去了赵军的新房,去掉一大半。 剩下的便搬到原本是赵蕊的房间门,包括床、柜子、椅子还有用来做窗帘的床单也扯下来搬走了。 搬东西的时候,毛兰花满血复活,跟前跟后生怕少了什么,等东西搬完,她又回过神了,看什么都眼中冒火,嘴里不干不净骂着,看那群赵家人没人搭理她是又气又怨,最后带着赵蕊去了前湾村,也喊了赵明,但是赵明把自己关在房里没应。 就是被毛兰花拿捏得死死的赵大强都没将她的抗议太当一回事,赵大强可是知道毛兰花娘家根本就没有他们住的地方,等到天黑人自然得回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