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照眉一簇,“哪个司先生?” “以前的司总监。”助理小心翼翼的道。 “让他有事留言,我现在没空。”说完江月照就起身往会议室去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江董在开会,要不您…留个言?”前台小姐有点不知道该摆什么态度,毕竟眼前的这位可是曾经的驸马爷呀,甚至差点就是他们的新董事长了,哪里想得到,转眼就成了不经通报都不能随意上去的外人了。 人生真是变幻无常。 司文景脸色不大好看,但还努力保持着风度,扯了个难看的笑出来,“没事,我自己联系她吧。” 他掏出手机转身,却只是装装样子,因为他不知道要按什么电话下去,江月照换号了,新号没告诉他,他现在都没有她的联络方式了。 司文景回到地下车库,倚在车旁点燃了一根烟,火星在眼前明灭,他的思绪也晃开。 昨晚,父亲把他叫到书房去,问他,“你和月照,现在关系怎么样?” 如果说这第一问他没明白的话,父亲接下来说的话,他听明白后简直是目瞪口呆。 他们家手上对江氏的股权以及管理权在这几日内已经全盘被四叔接手了,父母这两天全在为这事儿伤神,他知道这些股权对他们家来说有多么重要,可他怎么也料不到重要到父亲会为此让他重新追回月照。 不,说追,还抬高了这想法,父亲的意思大概是,只要江月照同意再次跟他们家合作,就算他成为她的地下情人,也是可以的吧。 司文景刚得知父亲的想法时,内心是震惊的,震惊外又倍感羞辱,他就算再不堪,也不至于要做这样的事。 可父亲接下来冷冷的话语打醒了他,“难道以后你想去喝西北风吗?现在我们手上的股权被夺了,亲家更是输得一败涂地,这个联姻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既然本来就不是你愿意结的这个婚,那抛了不正好合你心意? “再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思,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人家月照吧。” 司文景心一突,如果说父亲前面的话语还打动不了他的话,那后面那句,却切切实实的击中了他的心。 所以现在他站在了这,跟傻子一样,可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在脚下堆了一地烟头后,江月照的身影总算出现了。 他一个愣神,她已经上了车,发动,司文景赶紧打开自己的车门,跟在她后面,出了地下车库。 他不知道她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跟着以后要做什么,只是盲目的,随着心里的一股劲儿跟在她车后,等到了目的地,他回过神来,看着外面一愣。 医院。 她车往住院部开去,那一定不是她自己来看病,探病?司文景第一个想到的是江祈凌也住在这里,而后才缓缓想起来曾阿姨也生一样的病,也在这里。司文景犹豫了一下,还是停好车,跟了过去。 他还绕到外面去买了水果花篮什么的,自然以为她已经到了病房,于是径直往曾卿如的病房过去。走到门口,隐约听到里面有两个声音在对话,司文景沉了沉气,抬起手敲门。 不一会,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的女声,“进来。” 司文景听到声音一怔,开门进去才发现里面的女孩不是江月照,很面熟,他稍稍一想就认出来了,“是醉墨吧?” 曾醉墨其实认识他,小时候,她还会想跟在江月照身后当一个小尾巴时,无数次的见到过他,可是她记得……眼前这人在姐姐落难时,转眼就娶了别人。 出于教养,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痕迹,客气又疏离的点了点头。 可曾卿如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好了,瞥了他一眼,冷漠道:“江祈凌的病房在这一层的另一头,到底就是。” 司文景脸上的笑意裂出一条缝,他上前放下水果篮,不好说是来找月照的,只好道:“听说阿姨身体有恙,我来看望您。”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