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打就能完事的事,偏偏徐简来凑了热闹,你说你一个三好学生不会离我们一群小混混远点吗? 但就好像他为徐简的纸条挨了骂那时一样,他现在居然也一点不生徐简的气。 孟辛觉得自己多半是有毛病。 他猛地把徐简往几个人的空隙中一推:“跑啊!” 反身就一脚踹在沈昌伟身上。 这突然的发难惊得众人炸了起来,沈昌伟一拳头把他打得一趔趄,他反手勾住沈昌伟的脖子,硬把人拉下来,握紧拳头往脸上揍。他身上还挨了不知道谁的打,那边肖力还大叫:“我操你妈的!” 情况一片混乱,孟辛察觉到不对刚要抬头,却被人一把抱住。 “咵啦” 孟辛瞳孔收缩,还保持着扣住沈昌伟的姿势,僵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吓得说不出话来。 徐简一只手还抱着他,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额角,死死皱住眉。碎掉的酒瓶玻璃撒得到处都是。 这个动静太大,学校的保安边喊边往这边跑。 肖力手里还拿着半截啤酒瓶,也是懵了。其余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面面相觑几秒钟,沈昌伟挣开呆住的孟辛后退了两步,拔腿就跑。 冯向东稍微好点,走过去打了肖力背后一巴掌:“跑啊!” 孟辛本能地想追,却发现徐简全身都靠在他身上,马上反身把徐简扶住。他耳朵里都是砰砰砰的心跳声,整个人都木了。冯向东带着剩下几个都撤了,保安追了几步,跑了回来:“同学,送医院啊!” 徐简缓过劲儿来后反倒成了最冷静的那个人:“请问有毛巾吗?” 鲜血从他伤口不停往下流,他半张脸上都是红的,保安也是被这场面惊呆了,忙道“有有有”,去寻了张干净毛巾过来,又帮着徐简去打车。 孟辛抖着两只手帮他把毛巾紧紧按在额角的伤口处,哆嗦地问:“你痛不痛……” “不怎么痛。”徐简满头汗,不过被血一糊也看不出来了。他半虚着被血打湿的一只眼:“没事的。” 孟辛大口大口地呼吸,看着徐简的那模样简直可怜巴巴,好像头被开了瓢的不是徐简而是他:“血怎么还没止住,徐简……” 徐简想了想:“大概碰到血管了吧。” 他是按照客观推论实话实说的,但一眼瞥见孟辛像是要哭了,舌头霎时打了结:“……你别担心,这个没什么的。” 孟辛的视线就在他脸上和毛巾上来回看,惊慌得都让徐简不忍心了。出租车好不容易来了,把两个人送到就近的医院。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徐简并没有恶心呕吐的症状,道:“要缝针。” 孟辛颤了一下,徐简赶紧说:“一点都不痛。” 医生正吩咐护士去准备麻药,听他这么一说就笑了:“到底谁缝针啊?” 孟辛手一直没放下来过,侧头慌张地问:“要缝多少针?” “至少得八九针。”医生接过他的活,替徐简简单清洗了伤口,开始仔细为他取嵌入肉里的碎片。 医生估算了一下:“晕血吗?” 这话问的是孟辛,在人到中年的医生看来这些都还是小孩子而已。 孟辛空闲下的手不自觉地握住徐简的,使劲摇头:“我可以陪着他吗?” “可以,陪着你朋友吧。”医生笑笑,等护士拿过托盘,便给徐简的额头做局部麻醉。针头打进去的时候是实打实的痛的,徐简抿着嘴,被握着的手微微收紧。 “幸好在额角。”医生熟稔地用持针器给徐简缝针,“头发长长点遮住就看不到了。” 他这么说就是确实要留疤了。 孟辛咬住唇,看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