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区别。 最后一个下来的是提莉。 罗兰走到她身前,“那个……” “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哥哥?”提莉扬起头道。 …… 回到城堡办公室,罗兰向夜莺交代了几句后,亲手关上了房门。 “好了,有什么想说的话……”他刚转过身,便感到胸口陡然一紧,一个身影靠了上来。 “不要动,拜托。”提莉抱着他,声音微微发颤,“让我就这样靠一会儿,一会就好……” 说到后面,她的嗓子里已经带上了哭音,抓着后背的手指也越发用力,几乎像要嵌入肉里一般。 原来如此。 她也和自己一样——作为沉睡魔咒的指引者,她决不能在大家面前表现得过度悲伤,而感情越是深切,克制起来就越痛苦。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罗兰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没必要再忍着了,放心地哭吧,这里没人听得到……” “呜……呜……” 提莉先是发出了一阵极为压抑的抽泣,随后越来越大声,最后发出了他从未有听过的恸哭——哪怕是小时候被四王子恶意欺负时,对方也没有如此悲伤过。就好像失去了至宝的人一般,哭声中充满了哀痛。 有没有言语上的安慰已不再重要。 他能做的,便是陪着她宣泄到最后。 …… 同一时间,前线营地。 帐篷被掀开,纱薇端着一碗煎好的药水走了进来。 “又要喝这玩意吗?”安德莉亚含糊不清道。她的双腿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脸颊上也贴满了药膏——虽然没有太多治疗效果,但冰凉的触感至少能为她抵消些许疼痛。“没有糖我可喝不下去。” “那……我去问医疗队要点?”纱薇犹豫道。 “医疗队哪里会有糖,又不是在无冬城。算了算了,扶我起来吧。” 安德莉亚坐起来后接过碗来,将苦涩冲鼻的止痛药水一饮而尽。 “咳咳,娜娜瓦还在忙吗,我要等多久才能排到她的治疗?” “我去问过了,差不多还要三四天时间,她说那些神罚女巫受的伤比你重得多,还说……” “还说什么?” 纱薇小声嘟囔道,“还说你的腿伤只是看起来吓人,但并不致命,老实喝药就好。” 安德莉亚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那个肌肉怪物,这种程度的伤怎么可能自然长好?” 后者眼圈不由得一红。 “好吧。”安德莉亚咳嗽两声,“当我没说。” “不……”纱薇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刚才的神情有点像灰烬,所以才忍不住……” “我像她?开什么玩——”她刚皱起眉头来,又强行压了下去。好像这么说是有点粗俗,嗯……贵族风范、贵族风范。“那个……我只是有些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记得下次先提前跟闪电或麦茜说一声,拜托她俩在巡逻时带点蜂蜜回来,至少能让我喝药变得轻松点。” “嗯,我知道了。” “谢啦。” 纱薇离开后,安德莉亚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就知道一个人逞强,还要在最后成为什么超凡之上,你以为自己是星陨女王吗? 现在倒好,干掉了魔鬼大君,简直成了拯救大家的英雄。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她重新躺下,用手按住了脸。 ……混蛋,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 变成现在这样子,让我怎么再超过你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