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了坏心,如何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用宫里亲信去行蠢事,岂不是无脱罪之处。妾当年行事张狂,得罪了不少人,要报复就冲我来就是,为什么要冲着皇三子。” “皇三子和皇长子共居一所,难道妾不担心反而伤了自己的心肝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朱翊钧在启祥宫大发雷霆,“这张差何许人?他如何进的宫?他如何去的皇子所?他的木棒从何而来?” “朕的后宫,就是让人犹如出入无人之境吗?” 锦衣卫指挥使跪在当下,不敢辩驳。 “哑巴了?”朱翊钧问,“查出来什么了?” “这张差,据自己说是从南边来的,在京城并无什么营生,混迹在赌场,亲人朋友一概都无,臣已经派人去他说的籍贯地去查,但要真如他说,离家许久,怕是也查不出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指挥使说。 “他招供出的太监又查出来什么?”朱翊钧问。 “庞保,刘成,确实是咸福宫的太监,但是去咸福宫也不过一年时间,臣已经把咸福宫所有的宫人都审讯一遍,都说这二人并不常在郑妃面前伺候,不是娘娘的亲信,而且都对这二人谋划事一概不知。” “庞保,刘成二人直说是受郑妃娘娘指示,便是第一次给张差的三百两也是娘娘给的。” “至于他们背后还有没有别的人,还需要时间。”指挥使说。 “然后呢,张差是怎么弄进宫的,他手里的那个棒子是怎么进宫的?宫禁都是摆设吗?啊?”朱翊钧怒道。 “张差是庞保用内监腰牌混进宫的,棒子则是刘成去尚膳监要的木棍,藏在宫后苑,每天去磨两个时辰磨出来了。”刘成说。 “这么说,是早有预谋?”朱翊钧说。 “应该是早有准备,但是什么时候发动,之前是没有定数的。庞保说是因为现在皇后早产,陛下的心也在长春宫里,宫禁有些轻松,才说现在行动的。” “那照这么说,朕每年和皇后在瀛台的时候,这后宫里到处走的野男人?”朱翊钧森然道。 指挥使跪地噤声。 “没规矩的,一个个的教,教不会就滚蛋,若日后还发生这样的事,从上到下,都给朕把脑袋放这。” “是。” “那个张差,庞保以及刘成,都就地处决,此事就此打住,不要再扩散到其他人。”朱翊钧说,“有这个功夫,好好整顿宫闱。” 指挥使只道是陛下有心保全郑妃,回去后把所有证词整理成册送到御前,当事人都偷偷处死,扔出宫去。 这守门的将士都被夺了职,发配南京守陵。 余下的也要操练起来,不得放松,不过这是后话。 朱翊钧皱着眉,想得见明天上朝时朝臣们激动的模样,一私心,想干脆明天还是不上朝,眼不见为净,一了百了。 但他到底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帝王,不再会以逃避来解决问题。 终究要面对的。 朱翊钧知道自己脸色难看,就不准备去长春宫了,怕王容与瞧着忧心。张成进来,“陛下,郑妃娘娘在启祥宫外跪着,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她说什么了?”朱翊钧问。 “只是在喊冤。”张成说。 “她爱跪就跪吧,等到她体力不支晕倒了,再着人送回咸福宫就是。”朱翊钧道。 恭妃怀抱着皇长子泪流不止,朱常洛其实不太喜欢让母妃搂着,但是母妃又惊又怕,竟是连皇子所也不让他回了。 “郑妃跪的,我也跪的。”恭妃说,“皇长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和委屈,若是陛下因为郑妃跪一跪就心疼她而轻轻放过,我就一头撞死在启祥宫前。” “母妃慎言,父皇一切都有主张,母妃不要轻举妄动,反而招了父皇的厌。”朱常洛劝道。| “我的儿。因为我,你受了多少委屈,也许我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