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天下第一勤俭正经夫妻。 朱翊钧一时想不到可以为王容与做些什么,就写新过去问,梓童在娘家中可是怎么迎春的? 王容与看着信,这个倒可以说上一长串,王容与拿起笔写道,天日和暖的时候,会和家人一起去郊外踏春,她好动的很,纸鸢要放,野菜要挖,就是马,她也想要骑一骑,可惜家中马都是高头大马,父兄怕她受伤,就是百般撒娇也不应允。不过每年城郊的赛马,她家哥哥都能拔得头筹。因着父亲的要求,哥哥们的功课都不曾拉下呢。 朱翊钧看着回信若有所思。 等过两日,天晴雪融,朱翊钧让人去请皇后到校场来,王容与从未来过这里,见了陛下一身骑装,很是惊喜,“陛下今日要骑马?” “嗯。”朱翊钧说,“请梓童来看看朕的英姿。” 王容与在一旁坐着看这朱翊钧跑了两圈,心痒难耐,“陛下特意召我来戏耍不成?” “怎么了?”朱翊钧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容与说。“你说从前都是赛马迎春,朕是也想让你还见一见赛马,不然,把你三哥叫来,赛给你看?” “陛下,赛马我已经看的够够了,我想骑马。”王容与仰头说。 “那朕也担心你受伤啊?”朱翊钧说。 “可我相信陛下不会让我受伤的。”王容与央求道,“好陛下,亲陛下。” 朱翊钧笑,弯腰搂着王容与的腰一提就上了马,骑在自己身前,王容与先往前倾,“陛下,我的帽子会不会挡住你?” “不会。”朱翊钧说。 王容与才放下心来,往后靠在朱翊钧怀里,四下看看,“好高啊。” 都说高头大马,若是没人帮忙,王容与可上不了马背,这真到了马背,往下看也是一个不留神会摔伤的高度。 朱翊钧看着她宛若孩童天真喜欢的样子,心里也喜欢,“抓好了,朕要走了。” 朱翊钧一夹马肚,马徐徐的往前走,王容与摸着马鬃毛,“真帅啊,这匹好马。” “哦,帅在何处?”朱翊钧以为她家学渊源,还能认出名马来,结果王容与说,“这马长的好看,所以一定是匹好马。” 朱翊钧笑,王容与慢走了几圈有些不满足,小声对陛下提议说,“不若陛下跑几圈吧?我难得骑马,若是总是走着,好可惜啊。” 朱翊钧说,“马跑快了你可会很难受的。” “难受也想试试。”王容与亮晶着眼睛说,“陛下刚才也跑了,我也跑的。” 朱翊钧让她抓紧,一挥鞭子,马儿加速,得得得,风在两边刮着,王容与先是被风冲着眼,后来眯开眼看着,一时顽皮,伸手抓风。 王容与心情激荡,不由开口喊道,“好痛快啊。”然后一张嘴灌了风,咳嗽起来。朱翊钧便停下马,自己先下了,也不让内侍监擦手,伸手握住王容与的腰把她举下来,“你是不是傻,迎着风呢还张口说话,还咳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王容与闷咳两声,却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主动环抱住陛下,“陛下,我今日正高兴。” 校场里不止有内侍监,四周还有卫兵把守着,这可真真是室外,光天化日,王容与主动的亲近让朱翊钧有些羞赧,但也是大大方方的回报了,这是他的妻,他抱着怎么了,难道还能有人参他为君不状,白日宣淫? 第一百零五章 没有人来责问陛下,但是李太后把王容与教训了一顿,说什么皇后陛下在外要保持仪态,端庄大方,在外便是连牵手都不能,竟然还拥抱,成何体统。 王容与虽然被训的灰头土脸的出来,还是很高兴的,坐在步辇上伸手向外面,好像好在感受可以抓住风。至于太后娘娘训斥的,训斥的时候就好好领训,下次该干嘛就还得干嘛。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事事都看的紧,做人可就太累了。 二月十五花朝节,王容与对着无忧说,“我让宫妃们打扮的漂亮点,我自己裹成一个熊似的去,可不好,大不了就是袖笼里多放几个暖炉。” 无忧拿来大红绣金蝶圆领大袖衫,用腰带勒出细腰,王容与费力吸气,”我是不是胖了?” “娘娘比大婚那时丰腴了一点,但是比起做姑娘时还是消瘦了些。”无虑说,“娘娘要吃胖一点才好看。” “是啊,一宫飞燕,就我一个玉环。”王容与笑说。 头发是束在冠里,王容与嫌弃到要死的金丝髻儿也罩在头顶上,上面簪满了各色宝石花朵钗儿,“行吧,就这样,今个儿也不是要我去大放光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