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与惊慌的手抵着人的胸膛,“你是谁?” 抬头见是朱翊钧,使个巧劲挣脱开来,深蹲福身,“见过陛下。” “从前你看见我可没这么多礼?”朱翊钧问。 王容与低头并不说话。 “你刚才见着什么了,这么惊慌?朕看你在那坐了有很久?这个时候你不在储秀宫,是储秀宫里有什么人欺负你了?”朱翊钧问。 王容与低头不说话。 “起来。回朕的话。”朱翊钧说。 “回皇上,没有人欺负我。”王容与说。 “你这表情可不像没有谁欺负你?”朱翊钧说,“朕刚才见你,仿佛是要哭出来了。” “陛下看错了。”王容与低头说。 朱翊钧回头看她,“你怎么了?往常与朕说话,你不是这样的?” “陛下以为我是怎么样的?”王容与说,“日头不早了,我回去了。” 朱翊钧拦住她,“好好的为什么和朕闹脾气?” “陛下言重,我可不敢和陛下闹脾气。”王容与抬头直视朱翊钧,“除了陛下,还有谁欺负我。” “朕,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朱翊钧说。 “其他姐妹陛下都是正常赏的,我只有陛下赏的一个二胡,陛下是想让我天天在储秀宫里拉二胡吗?”王容与说。其实生气的为什么要叫我,为什么要让我拉二胡,为什么要留我在宫中,为什么要让我进宫? “那些首饰都是尚宫局准备的,你的二胡才是唯一朕选的,这是你的殊荣。”朱翊钧惊讶一下说道。 “张内侍不知道去拿了谁的吃饭家当过来,被陛下说送人就送人了,陛下也记得补给那个可怜人一点赏赐。”王容与说。 “对。”朱翊钧捶手道,“你手里怎么能有外男用的东西呢,值不定那个人三十来岁,有体味还有手汗,他用的东西怎么值得你好好保存呢。”朱翊钧故意恶心她说。 王容与皱着眉头,“便是它前主人是个肚大肠肥,耷眉龅牙,我也会好好保管这把二胡的,谁叫它是陛下赏的呢?”想恶心我,没门。 “小女告退。”王容与匆匆福身后走了。 朱翊钧看她的背影,“朕真欺负她了?朕想着她脾性,不该在意这个的。” 张成回话,“陛下,王姑娘究竟还是姑娘家呢,是姑娘就爱俏爱美呢。” “这样啊。”朱翊钧说,“那你回头去库房里找个二胡,库房里肯定没有这种东西,你让匠人用最好的材料新做一把二胡去送给她。” 张成不解。这种时候陛下不该送点首饰给王姑娘吗,怎么还是送二胡。 “你不觉得她脸圆鼓鼓的,特别适合生气吗?”朱翊钧仰天大笑道。 张成陪着笑。 “陛下为了什么事这么开心?嫔妾老远就听到陛下的笑声了?”郭嫔缓缓走来。 “爱妃这个时候也来逛花园?”朱翊钧说。 郭嫔上前挽住朱翊钧的手,“嫔妾的寝宫离宫后苑近,常常这个时候来宫后苑散步消食,陛下不常来,倒说是嫔妾这个时间出现是奇怪。 ” “你这嘴皮子越发的厉害。”朱翊钧说,“朕才说一句,你有十句来回我。” 郭嫔挽着朱翊钧的手轻摇撒娇,“陛下,嫔妾为了今日可是练了好几天,结果陛下看了秀女妹妹的才艺就说不看了,今日陛下要是不看嫔妾辛苦几天的成果,嫔妾可不依。” “行,得找个地朕坐着,好好看你跳。”朱翊钧说。 王容与回储秀宫,后殿众人正说的热闹,崔一如拉着王容与落座。“姐姐去哪里了,让人好找。” “我去宫后苑转转,今日走了这么些姐妹,心里有些酸楚。”王容与说。 “姐姐就是太好心肠了。”崔一如说,“前殿的那些秀女个个眼高于顶,何曾与我们好生相与过,就是姐姐那事,她们值不定怎么背后嘲笑呢,姐姐还为她们伤心实在不必。” “一朝同为秀女,只是感同身受而已。”王容与说。 “姐姐不用感伤,今日这去留原本是最后去留的,陛下提前了,咱们这些人都可以留在 宫中,只等最后册封。”崔一如说,“我都跟姑姑打听了,陛下第一次册封秀女,不会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