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挑眉头,把名片放到也蒙着白布的茶几上,“谢谢,我从来不信这些所谓心理医生,我自己怎么回事自己很清楚。” 我的话让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不想做法医了,你真的是要去滇越吗?听说你在那里生活了挺长时间。”想起闫沉在车里跟我说起的那些往事我打破安静继续问李修齐。 听我这么说,李修齐用沉黑的眼神看着我,我却看不大懂他眼中的意思。 “是闫沉跟你说的吧,我小时候在滇越待过几年,我以前也和你说过吧,后来我又回去过一段,我是打算先回那边的。至于不当法医的原因,还是吃饭时跟你说的那样,你就这么不信吗?” 我马上点头,表示自己就是不信那个说法。 李修齐有些无奈的笑了,“不信我也没办法了,不过还是欢迎你有空过去,白洋正好也在那边。” 看来我再问也没用了,看着李修齐的样子,我咬咬牙,忽然把语气软了下来,“那,之前你问过的问题。你打算怎么收尾呢。” “嗯?”李修齐和我的目光交错,轻声反问一句。 他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心里那种不愿遮掩的劲头又上来了,索性直接说,“我说的就是你说喜欢我的事,你这么一走,就是不想再往下有什么的意思了,对不。” 我如此直接,李修齐眼里划过欣赏的意味,却把笑容收敛了起来。 “我只是不想强人所难。”他回答我。 我知道自己的眼神一定随着李修齐的回答,冷了下去。他是因为天台上发生的事情,判断了我的心意吗,应该是。 可是。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张着嘴却组织不全能恰当表达我内心意思的词句,最终冷着眼神把目光移向了那本厚厚的手语书上面。 “我还要去局里见领导,走吧。”李修齐起身,算是对我下了很客气的逐客令。 我最后还是拿上了那本手语书,顺便又看了下那张心理医生的名片,牢牢记住了上面的人名和联系电话,和李修齐离开了他家。 回了市局,李修齐去见他的领导,我的人却在法医中心的门口,看到了意外出现的人。 一身黑西装的曾念,正在门口缓缓来回踱着步子。 感觉到有人走过来,他停下来侧头看,见到是我,马上就正了身体看着我。 他来这里干什么,我走向曾念。 曾念抿着唇,下颌绷紧盯着我,直到我都走到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了,他才呼吸有些沉重的喘了一下,对着我眨了下眼睛。 这神态,好像当年那个还是医学院优秀学生的他。我没少见到他对那些主动追着他的学妹摆出这副模样。 “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事吗,找我?”我先开了口,就像过去我和他之间,主动一些的那个人是我一般。 曾念点了下头,“出国了好些日子才回来。” 自从天台之后,我已经不再看新闻,也没听说眼前城中新贵的任何新消息。 “什么事。”我和路过的同事打了招呼,语气随意的问曾念。 等同事走远了,曾念才回答我,“外公想请你回家吃饭。我来问下你的时间,今天可以吗?” 我摆出吃惊的表情看向曾念。“我没听错吧,为什么请我吃饭?” 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接到商界传奇的家宴邀请,曾念这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要订婚了,别跟我说是为了请我这个旧相识去见他的新人。 我心里陡然升起邪恶的心思。 “也请了其他人,你不是唯一被邀请的人,你认识的还有李法医。”曾念淡淡的回答。 我更加意外了,眯起眼睛,“为什么。”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