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法医……”林海建见我不说话,叫了我一声,还抬手使劲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 “所有消息,你都要等正式的官方尸检报告出来,我什么都不能对你说,请让一下。”我微笑着回答完林海建,绕过他去按了电梯。 林海建没再过来纠缠,就安静的站在原地,目送我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我看到他眼神慌乱,漫无目标的四下张望着。 我从车里拿到自己的,上面好几个未接来电,看了一下,白洋一个,曾添两个,还有一个号码连着打了六通过来。 这号码一年到头也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过来,可今天却在凌晨时分这么着急找我。 我扯扯嘴角,把这个号码的记录删掉,然后给白洋回了电话。 白洋一接电话就问我是不是刚做完尸检,情况如何,还说她一晚上都没休息,现在还在派出所里做询问笔录呢,这会儿是在厕所里跟我讲电话呢。 等听我说基本能确定沈保妮不是自杀,是他杀后,白洋原本疲惫的声音一下子活泛起来,“那就是说,有凶手可抓了!” 我揉了揉发紧的眉心,不禁失笑,“还需要做脑组织的病理化验,抓凶手的活儿你还得等等。对了,最后见过沈保妮的人找出来了吗?” “最后见过活着的沈保妮的人还没确定,见到死后的是那个小姑娘,那孩子也够……哎,我正想跟你说呢,那个曾念来找我了,你猜他要干嘛?”白洋突然把话题扯到了我最不想提起的那个人身上。 我沉默着不说话,白洋对我这种反应早就习以为常,也不在意,她自己马上揭晓了答案,告诉我说曾念是去找她要我的号码的。 “他说是孩子要跟你说话,他说找不到你孩子就一直哭,他没办法了才来找我的。” 原来是他女儿要找我,他是替自己的女儿找我…… “他人呢。”我问白洋。 “他啊,应该还在外面等着呢吧,你同意我给他了?” 我握着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指节泛白,过了足足半分钟后我才给了白洋回答,“给他吧。” 回到法医办公室,我把林海建跟我说的情况和主检法医说了,他让我回去休息,是否怀孕的检验他会安排进行。 一夜忙碌后,我在省厅安排的宾馆房间里昏睡,睡得不踏实,梦里总觉得自己的响了,可是每次睁眼去看都不是。 直到中午,我的才真的响了起来。 我以为会是一个陌生号码,号码另一端会听到苗语女儿的声音,可是来电显示是我熟悉的号码,就是昨晚连着给我打了六次的那个号。 我坐到马桶上,接了电话,“喂,妈,你找我。” 010 回忆早被我摔死在过去了 我妈叫王新梅,从年轻时开始就一直做保姆,现在五十多了还在做,我从小就跟她不亲,尤其是发生过那件事以后,我们关系就更淡了。 一年之中,除了除夕夜我会主动给她打电话之外,其他时间没有大事我们从不联络。 这回她如此急迫的找我,我也还是从心里急不起来,我认为她一切都好,不需要我着急担心。 “年子,你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要不是我给曾添打电话,还不知道呢。”我妈声音不大,几乎淹没在房间里被我开大音量的电视机声响里。 “休假,过来看看朋友,找我有事吗?”我根本没解释为啥昨晚没接她的电话。 我妈哦了一声,隔了几秒后也不再跟我废话直奔她来电话的主题,问我是不是见到曾念了。 我在马桶山直起腰杆,看来曾添把什么都跟我妈汇报过了,这么多年我妈对我生活的了解,可全都靠他曾医生那张漏风的嘴了。 “嗯。”我多一个字也不想说。 “他好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有没有……年子,我想过去见见他。” 听完我妈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