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苗语自己惹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在我的记忆里,苗语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灯。 论起惹麻烦的功夫,她远胜于当年的我。 曾念侧过身,坐在了窗口的实木台板上,“苗语在认识我们以前,一直都住在这里的,她没跟你说过吗?” 我一怔,回忆里应该没有这种信息,苗语没跟我说过,哪怕那段日子里我们几乎无话不谈。 “她给我讲过,说是倒退一百年回去,滇越这里差不多一半的地产都是属于她们苗家的,她们家族几代人都做着同一份买卖,只有她爸爸例外,也因为例外……很多年前出事的时候,她和她爸才没死,才到了我们那里。” “边城苗家,是个贩毒家族。” “苗语十八岁那年,她们家几乎所有的近亲属都被抓起来了,后来她爷爷,大伯二伯,她妈妈都被判了死刑,执行枪决收完尸以后,她就跟着她爸离开了这里,我们是两年前回来的……” “当年跑掉的只有她一个小叔叔,对苗语下手的那些人,我怀疑就是她这个叔叔派来的……年子,你在听我说话吗?” 曾念慢悠悠的讲述声让我片刻间有了奇怪的感觉,以为时光正在倒流,以至于他用那个久违的称呼喊我时,我竟然毫无反应。 “年子。”曾念再次叫我。 我猛地激灵一下,“你说了这么多,重点是什么?自己的叔叔干嘛要杀苗语?” “因为苗语告诉我,当年她们家之所以会死了那么多人,都是因为她爸爸,是他爸爸给警方提供了足够充分的的证据……几天前,苗语接到了她那个小叔叔的电话,我说要离开可她不肯,之后就出事了。” 我听得心里一阵烦乱,习惯的伸手去床头摸东西,可是扑了空,这才想起自己来滇越之前刚刚发过誓,这一次一定要把烟给戒了,所以我此刻的床头没有烟和打火机。 曾念从窗沿上下来走向我,一根烟递到我鼻子底下,还有一盒火柴。 我抬起头直直凝视曾念的眼睛,“你跟她都有病!” 曾念面无表情,用手指捏着那根烟,抖了抖。 我一把扯过烟,手指利落的把烟一掐两截,扔在了脚边,“你怎么会碰那个,她不知道吗,你不怕孩子看见你吸那个的丑陋样子?” 曾念修长的手指夹着那盒火柴从我眼前移开,“……你是说我吸毒?” 我不想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看不透。 “难道不是吗?” 房间门突然被重重地拍响,白洋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在门外喊着我的名字。 门打开之后,曾念沉默着从白洋眼前走了出去,白洋用眼神向我询问这什么情况时,曾念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我说我没吸过那东西,你信吗?”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他,我不信。 曾念深深看了我一眼,扯着嘴角一笑,转身就走。 004 我妈妈呢 白洋跟着我进屋,直勾勾在一旁看着我脱光自己后,又套上了一身白色运动装。 我神色淡然的看着她,“走吧,请我吃什么大餐去?” 见我这样,白洋摇摇头感慨起来,“哎呀,看来我们冰山美人已经没事了啊,那就不用大餐来发泄情绪了吧……” 我亲密的搂上白洋的胳膊出了客栈,跟她说我内伤很重还是需要大吃治疗的,街上来往的行人听着我跟白洋的大笑声都有些侧目。 滇越不属于那种热门的旅游目的地,所以街上能看到最多的就是两类人。 拿白洋的话来说,一类是本地人,一类是跟毒品沾边的人。而这些人又几乎都认识镇派出所里唯一的女警察,估计平时也没见过如此行状的白洋,都挺好奇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