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也靠向车子,和她并排,周涤非轻轻笑了:“谢谢,知道网上都怎么骂我吗?说我勾引老师,老师把我操的很爽很爽,你呢?□□时是不是也很爽?” 她平静说着,吐烟圈,学陈清焰的动作。随时生,随时死。 “哎,你说她们怎么就知道呢?老师□□时,真的很爽。”周涤非抬起眼睛,向上看,初冬的月亮,是冷冻起来的完美。 心里怀着秘密的人,总是对黑夜无比慈悲。 许远说不出话,他眼前全是血。 那种急速向下滑去的坠感,让人崩溃。他以为,自己解救了那个长发忧伤的美丽姑娘。并不尽然,那个时候,他面孔青涩,许家的事业没有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行走在一中校园,他不过是面相温文清秀的好看男生,算不上多特别,资本所延伸出来的权力离他还无比遥远。 没有时间可以重来,他和她,都回不到十几岁的河流中。 “开庭应该是十二月,你瞧,这一年又要过去了。”周涤非今晚很想说话,她脸色冻的发白,唯有靠香烟支撑,“月色很美,也很完满。” “新年,能不能让我陪你过?”许远问她,周涤非轻快地答应了,“好啊,我们一起过新年。不过,这几天,你能陪我做一个全面体检吗?” 她第一次主动跟他提要求,许远愣好久,他踩灭烟:“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嗯,看看哪里 不好。” 两人分别后,许远开车回去。第一件事,是把沸沸扬扬的帖子从头到尾细细看一遍。 有几个id尤其活跃。 言辞不堪入目。 许远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去查。他要精确的信息。在做这些事时,许远有种覆舟的愉悦。他不生气,也不憎恨,只是觉得一起奔赴地狱的感觉,浩荡宜人。因为,对方们最大的可能就是和他一样,是年轻人,没有比这样的祭品更新鲜的了。 当然,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比年轻人更无畏的了。那是因为,她们,或者他们还没有真真正正吃一次亏。 他一点都不糊涂,相反,清醒如黎明。他喜欢反噬感,甚至,他希望那些人再嚣张些更好,越挑战底线越好。这样,他“给予”时,获得的快感也更高。 望着屏幕些那些文字,许远像一只倒悬的蝙蝠,他静静的。最终,看着金基德的电影入睡。 军属区大院里,陈清木同样在刷这些帖子,她窝在沙发里,和陈母说话时心不在焉。 事情超出她们的预料。 陈清木的教养让她说不出过分的脏话,但跟帖的,什么人都有。她发这个帖子,初衷是好的,希望更多人关注。她不希望上演《狩猎》那样的悲剧,但显然,现在局面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正犹豫是不是申请删帖,陈清焰从外面进来了,小陶迎他,赶紧把陈清焰手里的公文箱接下。 款式传统,风格简洁,马鞍皮包覆,开口上锁。是英伦老派绅士的最爱,当年,和老爷子的手杖同一时间定制的。 陈清木一个激灵,差点摔了手机。她坐端正,不太敢直面哥哥,支支吾吾打过招呼,说: “我先回去了。” 抓起包要逃,陈清焰扫她一眼,没说什么。倒是陈母,嗔她:“怎么哥哥一来你就走,清焰,瞧瞧,这数理化补的后遗症太重,这么多年,也没好。”说完,好奇地盯着陈清焰的公文箱,“打算出门?” 陈清焰点点头:“过会说,”脸一转,看向小堂妹:“到我房间来,有话问你。” 如临大敌,陈清木磨蹭着上楼。进门后,屋子里属于陈清焰的味道袭来,陈清木冲他狗腿一笑: “哥哥,你用什么香水啊?这么清新?” 陈清焰把公文箱打开,一面往里面收拾东西,一面说:“你在为沈国华,”他顿了下,想起给名师做手术的场景,“是这个名字么?” “哦,是,不过沈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