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再来上课了吗 后面,是难得的表情包。 程程,什么时候回来? 后面,任何表情都没有,但标点符号规整。 简嘉握着手机,花了两分钟,分别回复。 等跟简母通话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忽然滂沱的是眼泪,忍住: “妈妈,我大概再过一周能回去,您不要担心,我在这里很好。” 声音甜脆。 南城公寓,周琼支着耳朵,在共同听完这通电话时,笑得奸诈:“阿姨,一定是陈医生不准她回来,甜蜜着呢!” 笑完,不忘空怼简嘉,“有了男人忘了妈,阿姨,回头我替您批评她,一点当代大学生的觉悟都没有。” 所以,工作什么的,就那样吧,周琼开导起简母。 “你说,陈医生他对程程,到底是什么态度呢?”简母接过白水,吃药。 周琼重新坐下来,啃起苹果:“阿姨您觉得呢?我觉得,还行,”说着,觉得措辞不太得体,赶紧救场,“您别误会,现在的婚姻,跟您那会儿不一样,我表姐刚离婚,您知道为什么吗?才三个月,她老公打呼噜!吵得她神经衰弱,得,就这么离了。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就够了。” 简母听着周琼一口一口,个蹦脆地咬苹果,抬眼,女孩子正叼在嘴里,手指揩起杂志,一不留神,口水混着苹果汁滴下来,“卧槽!”周琼手忙脚乱去找纸巾。 看得简母微微着笑,她想程程了。 伸手递出去一张。 周涤非把手稿赶出来,五天,真正有效的睡眠时间不到四个小时,她一共卸妆十次,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白玉一样的脸被搓得发红。 但她记不起自己一直卸妆。 想要把脸换掉的感觉。 拿起针时,突然发现不认识了。 所以,周涤非把针直接扎进指甲缝,让疼痛,唤醒认知。 没有反应。 二十一分钟后,她无意识地拨通心理咨询师苏娴雅的电话: “苏医生吗?” 南城有雨。 苏娴雅在听她混乱的独白长达四十分钟后,肯定地告诉她: “涤非,如果可以,请你务必回来,到我这里来,定期做深度心理治疗,我等你,无论什么时候。” 她们有两年没有深度联系。 确切说,是苏娴雅定期会问候周涤非,而她,只是:谢谢,苏医生,我很好。 好像设置的自动回复一样。 强迫症,是《周易》的八个卦。 苏娴雅没相信过。 这个电话突兀。 这是她求救的信号,周涤非,是让苏娴雅职业生涯里最有挫败感的病人。 从她十七岁那年开始。 整整十年。 不要死,苏娴雅弯腰,翻出她的就诊记录,上面有周涤非填写的表格,好漂亮的一手柳体。 了不起的女孩子,苏娴雅总是这样叹气,因为,在念书的弟弟成绩很烂,字也超烂,鸡爪子乱扒拉,简直浪费纸。 苏小弟进来时就乱嚷嚷:“我不去作文补习班了。” 鼻孔朝天。 下巴那,有几颗要冒头的痘痘。 “那里很贵你知不知道,”苏娴雅头疼要死,“我好不容易托熟人才报上名,你想气死我?” “反正我不去了,”苏小弟嘟囔,“烦死了,要上你上!什么狗屁名师!” “怎么说话呢!” 苏娴雅恨不得打死他,所有老师,都被亲弟弟问候一遍,再追着他,要问候老师全家的。 她看着父母的这个老来子,也很挫败。 简嘉是在陈清焰胃口越来越好时,振奋起来的。 “你要再喝一碗吗?”她煮的地瓜粥,陈清焰怀疑地盯她一眼,“菜里面,你是不是放罂粟了?”目光一动,“粥呢?放什么了?” 他是真的多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