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蔓星,帮苏紫瞳提携了不少新人。 他最是重情义,娱乐圈的尔虞我诈不曾摧折他的真心半分。 苏紫瞳虽然在男女关系方面没节操了一点,但不吃窝边草的这点自我要求还是有的,所以察觉到杭嘉树的心意之后,她果断的给他安排了一个经纪人,自己退居幕后。 杭嘉树为此闹了大半年,出格的事做了不少,娱乐头条上了n次,不曾想自此开始大红大紫。 此后杭嘉树片约代言不断,全国各地的飞,常年都在剧组,苏紫瞳则忙着公司上市,两个人交集越来越少。苏紫瞳本以为杭嘉树放下了,谁知在去年的公司年会上,苏紫瞳不过是多喝了两杯,醒来时就已经和杭嘉树滚在了一起。 看着杭嘉树眼睛里藏不住的又惊又喜,她几乎想一头撞死。 本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两个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就过去了,可杭嘉树显然不那么想,那晚过后,他盯苏紫瞳就像盯着肉骨头的流浪狗一样,但凡有人试图染指,他都要上去狂咬一番。 苏紫瞳这些年换过的情人不少,出于某种历史遗留原因,她尤其偏爱温和成熟或者能够完全掌控的男人,因此大多都是好聚好散,鲜少遇到杭嘉树这种让她疲于应付的。 也是这个时候,那个给苏紫瞳做了七八年心理咨询的庸医竟然建议她和杭嘉树试一试,苏紫瞳出于某种自己也说不出的隐秘心思犹犹豫豫的同意了。拖拖拉拉好了一年多,其间苏紫瞳无数次作天作地试图分手,杭嘉树都以惊人的忍耐力和超出他性格的包容心忍了下来,甚至在年初向她求了婚。 这次苏紫瞳彻底慌了,单方面提出分手之后落荒而逃,走之前还给杭嘉树制造了一启绯闻,原本以为可以冷静一段时日,不曾想一回国竟又被他逮到。 杭嘉树有蔓星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苏紫瞳又和他有着多年来同甘苦共患难的情谊,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干净的。 苏紫瞳心情复杂的看着他,即便是在夜色里,杭嘉树的眼睛也亮的惊人。 他手劲很大,捏的苏紫瞳肩膀生疼:“分手我同意了吗?” 有些话真的已经说过很多遍,苏紫瞳无奈的看着他:“嘉树……” “向迪的事……”杭嘉树的手指缓缓移到她修长的脖子上,带着克制不住的怒意,“你不准备给我解释一下吗?” 呼吸有轻微的阻滞感,苏紫瞳微微后仰,一点幽微的光线里,杭嘉树左耳上的六芒星耳钉若隐若现的闪了闪。 苏紫瞳不愿意刺激他,只是把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把灯打开,帮我倒杯水好吗?” 杭嘉树的手指微微收紧,片刻后,终于还是卸了力道。 床头的小夜灯光线柔和,苏紫瞳半靠在枕头上,接过杭嘉树递来的杯子。大概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好,他黑眼圈十分严重,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偏硬的头发凌乱的支棱着,唇上冒出细小的胡茬,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是英俊的,像一个流浪的旅人,随性而不羁。 苏紫瞳还记得第一次见杭嘉树时,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利落的轮廓、浓眉星目,整个人都充满了野性的爆发力。 当时杭嘉树挑眉问她:“你能给我什么?” 刚刚毕业回国,还对娱乐圈一窍不通的苏紫瞳十分自信地笑道:“我一定会让你红。” 一转眼,竟然已经这么多年。 大概是药效过了,苏紫瞳的脚又开始渗出丝丝缕缕的疼,她在一旁的桌子上翻找了片刻,就着手中的水,吞了两粒止疼药。 杭嘉树这才闷声问道:“脚怎么了?” “不小心扭了一下,没什么。”苏紫瞳放下杯子,“你怎么回来了,剧组进度如何?” “快杀青了。”缓了这一会,杭嘉树的情绪冷却下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知道向迪的事你是故意气我的,我不追究了,但是,分手我不同意。” 苏紫瞳一时没有作声,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是他,她甚至很努力很努力的试过了,可还是不行,有时候,不爱一个人有多难,爱一个人就有多难。 “杭嘉树,”苏紫瞳静静地看着他,“我不爱你,你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杭嘉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痉挛似的抽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