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奴婢是负责宫中洒扫的,桌椅板凳、箱笼衣柜、及所有的窗户门牖皆由奴婢清洗。” 苏鸾想了想,这个都是做的力气活似乎没什么要紧的,便催促道:“继续。” “奴婢是贴身伺候安定公主的女官,也负责一些寝宫中的杂务。诸如为公主铺床叠被,调配熏香……” “等等!”苏鸾突然眼中一亮,闪过两道精光。她觉得这个熏香一般是可以做大文章的。 那贴身女官面上微怔,乖乖住口等待苏鸾。 “安定公主平日里都熏些什么香?”苏鸾特意往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这个女官的反应。 在苏鸾看来,一般戏文话本里最好对主子下手的,就是这种贴身伺候的女官。所有吃食要被她过一遍手,熏香这种容易做手段的东西也尽在她掌握。 苏卉也意识到此处是重点,跟着苏鸾靠近那女官,由头到脚的仔细打量。 只是细端了半天,苏卉什么不妥也没看出来,便又将目光移到四妹妹的脸上,看她有何进一步的打算。 那女官发现自己与前面几个宫婢的待遇不同,被安定公主的两个娘家人这般盯着后,就有些颤栗。说话也不似靠前流水账般沉着冷静,而是声音明显的发了抖。 “公主平日……就是熏些寻常的花制香料,都是内务府统一配给的,其它宫里也都是这样。” …… 女官详细说了自安定公主入宫以来,熏过的各种香料名称,及得来的渠道。甚至还将其中几样苏鸾感兴趣的香料详细说了制作原料和过程。 苏鸾歪了歪脑袋,换个角度继续细端眼前的女官。 其实这女官除了紧张害怕之外,并不像心虚。说话虽有些吞吞吐吐,却也没有拿小动作去掩饰,不似说谎。 这时苏鸾突然想到自己已忽略的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熏香内被人做了文章,为何贴身伺候的女官无碍,只苏安出了问题。 念及此,苏鸾又问道:“安定公主入睡时,可与白日里熏的香有何不同?” 女官经过片刻的深思,含糊的答道:“应该是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什么叫应该是?” 那女官抿嘴,紧张的咽了咽,便道:“正常来说公主白日里的熏香和晚上的熏香都是一样的,奴婢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只是前几日奴婢早上来换香料时,发现前一晚放进去的香料燃尽的灰与往日有所不同。往日的灰是白色的,而那几日却是褐色的。奴婢还以为是香料放的沉了,说了一顿内务府来送东西的小太监。” 苏鸾娥眉微蹙,意识到这里有大大的不妥。复又追问:“这是哪日的事?” 女官想了想,掐指算了算天数,突然眉头一皱,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是自乞巧节的翌日发现的……” “那昨日和今日呢?”苏鸾想着若真是有人在熏香上动了手脚,在得逞后自然无需再继续冒险换掉苏安的香料。故而这两日的香灰应当是与寻常时候一样的。 女官却摇摇头:“这两日因着公主身子不好,奴婢未敢再点熏香,怕冲了药性。” “那你立马去将剩余的熏香全取来,备火盆!” “是。”女官慌张的连连点头,立马下去准备了。 之后苏鸾又听完余下几个宫婢的说辞,基本没什么不妥之处。 待这一轮话问完,之前取首饰备水的、取衣裳的、还有最后去取香料的女官都回来了。一切依照苏鸾要求,准备就绪。 苏鸾将苏安贴身戴过的所有首饰全部丢进水盆里,盆内盛着小半盆温热的水,能更好的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