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望着自家夫君:“这么说……那位雍郡王世子,其实是……是……”支支吾吾了几回,她还是没敢把那句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 “是跟我与太子一样,父皇嫡亲的儿子!”二皇子倒是直截了当的点明了要害。 焦敏这刁蛮性子,李帛昭也是担忧她会不知深浅的再去招惹陆锦珩。故而干脆将话说个明白,好让她明白这其中利害,莫再犯了忌讳。 “这……”想到先前自己在陆锦珩面前妄自清高的样子,焦敏不由得担忧起来。可转念又一想,她是皇子妃,她的夫君也是父皇的儿子,说起来比陆锦珩还要正统许多! 那么她怕陆锦珩做什么呢? 是以,焦敏淡定道:“即便是如此,那陆锦珩表面的身份还只是一个世子而已。殿下是有名有实的皇子,怕他一个有实无名的做什么?” “你懂什么!”李帛昭一阖眼将头扭向了一旁,带着丝说不通道理的不耐烦。 焦敏见状,也知自己又没说到夫君心里去,不由得隐隐懊恼。比起那些外人的事儿来,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刚嫁来大周就失去夫君的宠爱和耐心,故而静了静心气儿,焦敏又使出平时里惯用的手段来。 她从桌上拿起一颗葡萄,讨好的递到夫君嘴边儿,换了副娇滴滴的语气:“殿下~正是因着臣妾是女流之辈,什么都不懂,才需要殿下的悉心教导嘛~” 一听这话,李帛昭的心也软了下来,张嘴吞下那颗葡萄,边品嚼边伸胳膊揽过焦敏,点明这其中道理:“爱妃啊,你可知为何即便在严寒深冬,各宫里也有花香袅袅啊?” 焦敏莞尔一笑,这可难不住她:“那是因为在春暖花开之时,将那些开得正好的鲜花采下,烘干,制成干花保存。待得冬日往各宫的花瓶里一插,别有一番香景!” 二皇子满意的点点头,斜眼觑她:“所以这干花不亦逝,故人难变心的道理,你可懂了?” 焦敏恍然。 雍郡王妃在最好的年纪香消玉殒,留在皇上心中的永远是美好和遗憾。连带着她为皇上生下的儿子,也格外让皇上疼惜。 其它皇子每日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转悠,皇上不觉得什么。但皇上每每看到这个流落于宫外的儿子,想的都是如何亏欠,如何弥补…… 况且就连身为二皇子妃的焦敏,也不得不胳膊肘往外拐的承认,这位雍郡王世子,的确是比太子二皇子之流更清俊,更显皇家贵气。 *** 这厢,出了偏殿的陆锦珩也是一路不言不语,径直朝停靠马车的地方走去。 苏鸾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因着心虚也不敢问要去哪里,只盼着陆锦珩一气之下说句叫她滚出宫去! 然而走到马车旁,陆锦珩驻下了步子,转头看向苏鸾:“我尚有皇上交待的要务未处理完,你且先乘车去广宴殿,官眷皆先在此处休憩。那里自有我交待好的嬷嬷照料你,不会有人敢再找你麻烦。” 陆锦珩的语中不带一丝的气,反倒有几分安抚苏鸾的意思。虽说这话不及一句‘滚出宫去’如她心思,不过能去女眷们待的地方,倒是好过跟他在一起。毕竟很快,他就要知道她是个无用的废子了。 “嗯。”苏鸾只乖巧的应了声,眼皮子都没抬起一下,便错过身子自行上了马车,放下幽帘坐好,等待马夫驾车。 可接着那幽帘便被人一把撩开!堪堪坐好的苏鸾面上一怔,见陆锦珩也跟了上来。 “世子,您这是……”苏鸾抬起眼帘儿茫然的望着陆锦珩,刚刚不是他自己说的还有要事么? 而陆锦珩往苏鸾身旁一坐,肃着脸不由分说的抬手将她下巴轻轻勾起,令得苏鸾被迫将脸高高仰起…… 这是要做什么?苏鸾心下不禁忐忑起来,近乎能听到“突突”的心跳之声!虽说陆锦珩的动作轻柔,没有如何压制于她,可她也不敢伸手将他推开。 而陆锦珩并没对苏鸾做什么过份的事,他只是瞧了几眼她的脖颈处,而后便松开。淡淡的问出一句:“可还疼?” 苏鸾这下明白了,陆锦珩是指先前那个女官捏她下颌的事。 那个女官的确是下手重了些,顺便还在她的脖子上掐了几把。当时苏鸾只畏着赏巴掌的事,没将这些细处太往心里去,却想不到陆锦珩记下了。 他这是……怕她破了相,不好往外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