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多了些不一样的颜色,见走在街上的行人里,竟有人穿颜色鲜亮的羊绒衫,风衣,系花纹丝巾,大感新奇,按捺住激动,小声问:“怎么不见红袖章出没?难不成是改革...不对,是新时代要来了?!” 徐立冬被呛住,无奈看她:“苏禾同志,这是首都,注意你的言行。” 苏禾胡乱点头,视线仍停留在来来往往的“奇装异服”上。 徐立冬看在眼里,笑道:“你要是穿这些衣裳肯定比她们好看,走,咱们也去买几身。” 苏禾顿时心花怒放,拉了徐立冬便往百货商店走,不过临到近前了,转头看她男人。一身半旧老蓝中山装,脚上是黑色千层底布鞋,也跟自己一样,都是土里土气,顿时就没了刚才的兴奋劲儿,摇头道:“我觉得咱们这样挺好,想穿新衣裳以后有得是机会,现在还是低调点,少给咱爸惹是非。” 苏禾早注意到了,她公爹和婆婆穿得一直都很差,甚至比寻常人家还要差,就连徐立冬,也是极少穿新衣,到新年了才添一身。 大概是财不外露,虽然形容不恰当,不过眼下她也只能想到这词了。 徐立冬有些意外她竟会想到这层面上,心里既愧疚熨帖,立刻道:“没事,咱们是新婚,就买两件,以后你想穿,我再给你买!” 这下苏禾放心了,高高兴兴的拉徐立冬进百货商店,也不全给自己买,徐立冬一件,她一件,又打了块布给徐秋来做罩衫。 徐立冬过意不去,还想买,被苏禾拦住了,笑眯眯道:“够了够了,咱们还要省些钱养娃呢!” 徐立冬一听,咧嘴笑起来,道:“我想要个闺女!” 瞧这话说的,显然早就盘算过。 苏禾乜他:“想得倒美,以后生个儿子怎么办?塞回去不成?” 徐立冬笑呵呵道:“儿子也好,只要是你生的都好!” 其实苏禾倒没想过生男娃还是生女娃,就像徐立冬说的,只要是她生的,她都喜欢,最怕出现偏爱其中一个,让另一个笼罩在阴影下长大。 她得抽空提醒这男人,不许他偏爱哪个,不过不是现在,趁眼下机会,她要好好转转首都。 徐立冬打小在首都长大,对皇城脚下的这片地儿十分熟悉,来前他借了部相机,拉苏禾走到哪拍哪儿,用他话说,趁年轻多留纪念,将来老到走不动了还能翻翻以前照片。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谁也没提胡志敏,等玩尽兴回火车站之前,苏禾终于提起了此人,问徐立冬对她怎么看。 徐立冬愣了下,摇头道:“如果不是你同事,我都不认识,能对她有什么看法。” 苏禾闻言,忍不住揶揄了下:“可她喜欢你呀。” 徐立冬哭笑不得,无奈道:“那是她的事,难不成只要有个人喜欢我,我就要回应?” “那我呢?”苏禾忙问。 “你不一样。”徐立冬抿了下嘴,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小声道:“因为是我喜欢你。” 苏禾整个人顿时像被泡进蜜罐里那样甜,也放心了,重回列车上,徐立冬把买的东西拎去卧铺区,而苏禾这边,她被列车长叫去了办公室。 “小苏,小胡跟小高闹矛盾的原因,我也听她俩说了,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列车长自然不会全听她们的,正好,他也想借此事探探苏禾。 “胡志敏同志确实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给我爱人送了份饭,这是事实,我呢,不算大度,就找到胡志敏同志,把饭钱给她,顺带提醒句她送饭的男人有家室。” 苏禾一五一十道。 列车长看着她,道:“小苏,你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提醒,偏偏选择了当着别人面,当你说这番话之前,就该想到对她会造成多大影响。” “是,我想过。”苏禾承认,直接道:“我说了我不是大度人,我忍她一次,她还会有下次,我就是要拿舆论制她。” 这种事她也不是头回干了,谁叫她不爽,她当然要还回去。 列车长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