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情,却也没有这般疾言厉色过, 嘉和郡主忍不住往同样一脸懵的苏霓锦看去一眼,暗自咬了咬牙,不敢违逆的转身离开船舱。 待嘉和郡主离开之后, 画舫里又只剩下祁昶和苏霓锦两人,周围安静的仿佛根本没有发生刚才那一幕闹剧般。 祁昶喝了口茶,自从出生以来,祁昶还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心虚,不明白缘由,总之就是心虚。 在对面那双漂亮如星辰般的黑眸注视下,他甚至连与她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其实是很没有道理的。 祁昶生下来就是太孙,父皇登基后他就是太子,自小高高在上,受人仰视,只有别人在他面前心虚害怕,他就算是对着陛下也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既后悔犯错,又害怕被大人责罚。 尽管他很清楚,苏小姐最多就是生气,并不会真的责罚他。 然而祁昶想说的是,他倒宁愿自己被责罚,也不愿她因为这件事儿生自己的气。 苏霓锦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犹嫌不够,又将面前已经凉了的茶水一口饮尽,杯子放下之后,径直起身便要离开,理智虽然告诉她不应该这么做,但脚步有点控制不住。 经过祁昶身边的时候,被祁昶拉住了衣袖:“等等。” 苏霓锦低头看了一眼被抓住的衣袖,祁昶便赶忙放开了手,站起身与苏霓锦对面而立,苏霓锦低着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脑子里忍不住回想自己跟眼前这人相处时说的话和做的事,苏霓锦瞬间想死的心都有。 也是冤枉的,她哪里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居然有这种嗜好,cos自己下属来诓骗单纯无知,天真无邪的少女。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祁昶问。 苏霓锦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嗫嚅回:“殿下要我问什么?” 祁昶:“问你想知道的一切。” 苏霓锦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敢不敢,臣女不敢。” 不知道人家身份之前,苏霓锦说的那些话还能当做是‘不知者不罪’,现在知道了还敢乱说话,那不是嫌命长了嘛。 祁昶见她这般,无奈叹息: “你无需不敢,孤恕你无罪。” 苏霓锦被祁昶的一句‘恕你无罪’稍稍安慰了些,脸上迅速堆起了掩饰尴尬的笑容:“多,多谢殿下。” 祁昶双眼一眯,哪会看不出来她此刻的笑容有多勉强,试图为自己解释一波,往苏霓锦靠近了一步: “那个,虽然现在说出来,你可能不太信。但其实今晚我来赴约,也是想来跟你坦白的。没想到被嘉和搅和了,你生气了吗?” 苏霓锦觉得两个人靠的有点近,就又往后退了退,祁昶见她后退,干脆亦步亦趋的跟上,画舫本来也没多大,苏霓锦退了两三步后,就被一张椅子拦住了退路,一个不稳,就跌坐下去,祁昶得不到回答,干脆弯下身子,两手撑在椅子的两侧扶手上,生生把苏霓锦困在了他与椅子之间。 “说话呀?” 苏霓锦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试图把身子沉下一些,想从祁昶胳膊下方的路径逃走,被眼明手快的祁昶洞察先机,加上一只脚拦住苏霓锦的最后一条退路,一副非要问出个究竟的样子。 祁昶这颇具威胁性的举动,让苏霓锦忍不住脑补出一场‘贵公子隐瞒身份调戏良家女子不遂企图霸王硬上弓’的狗血戏码,把心一横,说道: “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呀?发表一下突然得知你是太子的感想吗?我个人感到非常惊讶,不敢生气,我这样说行吗?您满意吗?” 苏霓锦接连几句问句让祁昶愣了片刻,叹道:“你还是生气了。” “……”虾米?她哪句话让他听出来她是生气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我……向你道歉可以吗?”祁昶诚心诚意的说。 苏霓锦被道歉又是一脸懵,再度强调:“我没生气!” 她是真没生气,这有什么好气的,他们又不是什么需要彼此坦诚,彼此信任的关系,就算太子骗了她,她也没啥好气的,更何况,太子也没骗到她什么,反而还给了她好几千两银子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