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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我郑重道:“听说你并不是平西李家的世子?”

    他分好黑白子,随意答了句,“不是。”

    我咽了口唾沫,又说:“我猜你原本不姓李。”

    他站起身,手里端着棋篓子,嗯道:“因要来京城考科举,故而用了个化名,李是我娘亲的姓氏。”

    我跟在他后头,咳了咳:“那你家有钱不?”

    他将棋篓子放在金漆宝案上,回头便笑了,“你要多少?”又上下打量我一眼,随口道,“养活你是绰绰有余了。”

    书中尝言,人与人的距离,是很玄妙的。有人之间,隔了一道无涯的天堑;有人之间,只隔着一缕朦胧的纱;而我与李闲之间,隔的正是一层不薄不厚的窗户纸。

    事已至此,心中郁闷,难以形容。

    我无声息地退到门口,预备在窗户纸捅破以前逃之夭夭。

    正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李闲诧异地挑了眉,信步走来,将大门左右一敞。

    外面站着的,正是今早检举我二人的罪魁祸首——吏部尚书,董堂。

    哪知董堂瞧见李闲,竟露出一脸惊惧色,跪倒在地大呼:“小的不知远南大世子来朝,误中了圈套,辱没了大世子的名声,小的论罪当诛,论罪当诛——”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那段书生做梦的故事,引自《南柯太守传》

    —关于世家的设定,其实仿唐朝,唐朝虽然是李家的天下,但世家族权势很大,制约皇家。另外一个例子,就是清朝时期的藩王吴三桂。所以于闲止可以这么拽。

    —再有,关于我的用字和情节设定。

    唔,有姑娘提到,有些情节和有些字眼是雷点,希望以后行文能避免。

    其实我写文呢,不会刻意去避讳某些情节和用字,基本怎么顺手就怎么写=v=

    换言之,你们的之哥,其实是一个来者不拒百无禁忌的之哥~

    唔,今天的作者有话要说这么正经,看来我最近卖萌卖到极限江郎才尽了t_t,打滚求安慰!

    ——依然在努力保持日更并且快要精尽人亡的之

    第9章 长相望 08

    一连数日,我都不曾踏出天华宫。

    二哥去太医院提了孙贵为我瞧病。他说我是因受惊过度,故而得了忧思症。

    他在扯淡。

    李闲就是于闲止这个骗局并没有吓倒我,真的,我只是在痛心那无故糟蹋了的五百两银子。

    孙贵为我把脉的时候,二哥就蹲在边上剥花生米,“藩王世子若想混个朝官,也得考科举,这是祖辈定下的规矩。于家权势太大,是以于闲止要考这个科举,只能先用个化名。这事儿我和皇兄本不想瞒你,可你也没特意问过我,我总不好巴巴地贴上来告诉你吧。”他将花生倒入嘴里,边嚼边又添了句,“前些日子,听说你和于闲止处得不错,你日日往他府上跑,他亦天天送你回宫,怎么你一晓得他是那个与你有婚约的大世子,你就这副熊样了呢?”

    听了二哥的话,我并不生气。

    我跟他讲:“你有一个贴身侍卫叫廖猛,长得五大三粗,神勇过人,我告诉你他是二嫂变的,你娶他么?”

    自此,二哥除了时不时差人来我宫里索要花生米,许久不曾来瞧我。

    秋分时分,阳气衰,阴气始盛,我逐步缓过来,开始盘算我在于闲止手里的把柄。嗯,宫外买卖私宅的事儿,他算做了个冤大头。除这以外,便是我在春日宴当天,为赵良引路的乌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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