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道:“休得胡说八道!我们是兄弟!”老吴用带着恶意的眼光扫视着雪石,冷冷笑道道:“这般相貌的,我看多半就是个兔儿爷!” 一个匪徒问:“什么叫兔儿爷?” 老吴蓐了下雪石的头发,雪石吃疼,脸被抬了起来,露出了线条优美而紧张的脖子曲线,那喉结几近于无,一张秀丽绝伦的脸涨得通红,老吴呵呵笑起来:“你太小!不知道有些男人是当女人用的!边疆南风馆那些小相公,你见过没?” 那小匪徒脸上发红,口吃道:“怎么当女人用?” 老吴眼睛直往雪石下三路跑,信口道:“从拉屎那儿进。” 那小匪徒眼睛都瞪大了,脱口而出:“那多脏啊!” 老吴哈哈地大笑起来:“那些公子哥儿喜欢啊!听说有些小相公比女人还得劲儿……我看这兔儿爷白白嫩嫩的,长得比女人还好,里头的皮子定然也和女人不差……”一边恶意道:“可怜你年纪小,没见过几个女人,不如今儿让你开开眼吧。”话音才落,楚昭已是咆哮起来,老吴却根本不理他,拎起雪石就要去扯他的裤子,雪石大惊,目龇俱裂,他只是手被反缚着,脚却是自由的,立刻奋力挣扎起来,老吴大概是醉了,却有些拿不住他,叫人道:“还不上来帮忙!” 两个匪徒嬉笑着上来就拉雪石,雪石拼命挣扎。 双林本来被捆着一直缩在角落低头减少自己存在的,现在却被这情况吓了一跳,雪石是因罪没入宫的,罪奴和他们这些良人的不同,是直接全切的,裤子一脱,就要露陷,而这些匪徒一旦发现自己绑来的人里头有太监,楚昭的身份自然便是贵人,不小心绑了惹不起的人,最好的作法……自然是杀人灭口,到时候他们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境况就更危险了。 双林背上微微出了一身汗,看着雪石剧烈挣扎着,他们几乎按不住,正口上骂着,打了雪石一巴掌,雪白的脸上登时就肿了起来,双林忽然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天不盖、地不载、该剐的贼杀才!打不死、拷不杀的腌臜畜生,这辈子你们是娶不着女人断子绝孙的命,所以婊子生的那根鸟鸡巴只配做这等搅屎棍……”他前世今生,从未说过一句脏话,如今到了绝境,不由将自己听过的所有最脏的话都骂了出来。 那群匪徒见他忽然爆发,都愣了一下,听他骂得脏,脸上都涌上了怒气,都顾不上按着雪石,那老吴原本是要戏耍雪石的,如今被他这么劈头一骂,登时大怒:“还不上去打几个耳刮子,打烂这贼驴的嘴巴子!” 两个山匪将雪石往地上一甩,将他捱得撞在了柴房堆上,登时就晕了过去,挽了袖子上来就给了双林几巴掌,打得双林耳朵嗡嗡作响,两脸登时肿了起来,火烧火燎,嘴巴里也有了血腥味,那老吴却还未解气,一边叫人将他吊上梁上,提了马鞭来甩了几十鞭子,到底身上有酒,下午又才打劫过,身上体力不足甩累了,看着双林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应该是晕了过去,身上出了不少血痕,滴答地往下淌,才骂骂咧咧地算解了气,然而这么一闹,却也没什么心思再闹,毕竟喜好男子这口的人还是少,先也不过是戏耍罢了。正好外头有人经过,少不得进来又劝诫了几句说这是大爷说了不要弄出人命来,又拉着老吴说去喝酒,那老吴想必忌讳肖冈,也没心情戏耍雪石,便锁了门出去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双林自被吊上梁开始,就闭了眼睛调整呼吸,放松肌肉,转移注意力,尽量让自己进入练瑜伽时的忘我状态中,当然这很难,因为实在太疼了,鞭伤以及麻绳捆吊着他的手腕剧痛,他有一段时间的确意识模糊起来,依稀听到楚昭似乎唤了他几声,他浑身疼痛,没有应他。直到不知何时,他又渐渐清醒了些,睁开眼睛,看到屋内黑漆漆的,外头有一点雪光照进来,他能看到自己足下的地板有一汪凝结的黑血,想必是自己流的。 屋子的角落里楚昭和雪石相互靠着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他动了动已经麻木的手腕,感觉到手指已经快没知觉了,这样继续吊下去,只怕他的手要废掉,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抬了头去看吊着自己的绳子和房梁,这时楚昭睁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坐直了轻声叫道:“霜林,你醒了?” 他转头看了眼楚昭,黑夜里看不太清楚,他也没有说话的精力,他需要累积力气,他深呼吸了一口,以捆吊着自己的手腕为支点,将身子翻转了上去,手腕因为受力而传来了剧痛,刚受过鞭打的身体伤口又重新流了血出来,他全身颤抖着知道自己力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