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映南被他们看着,难得有些无措道:“无咎同我说,这是林歇小时候的名字,我想着她没有字,总连名带姓的叫显得生疏……若是不行,叫阿歇如何?” 林渊没有回答她,而是问林歇:“你觉得呢?” 林歇笑道:“就叫阿歇吧。” 安康这个名字,总会让她想起些什么。 任映南应下,林渊和林修却都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各家拜访来往络绎不绝,除了少部分林家的远房亲戚,剩下大多都是林渊和萧蒹葭官场上的同僚或后辈。 林歇与那些人倒是熟悉,可都是作为未央时熟悉的,此刻见了,自然要装作不认识,口称一声叔伯姨婶。 这些人见了林歇也都挺稀罕,让林歇各种见面礼收得手软。 大年初二,外嫁的女儿归门。 林安宁与萧瑾晚一同回来,一家人又坐下,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说话间林歇接了一嘴,林安宁惊奇:“你怎么知道的?” 林歇接话的那个话,明明是很早之前林歇还不在时他们说过的。 林歇给了一个回答。 林安宁听了却没信,而是在饭后偷偷去问了林歇院里的长夜军。 木樨一干后辈对林歇与北宁侯府的事都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细节什么的并不清楚。 还是几天后遇到三叶,林安宁才问出答案来。 “她偶尔会回来看你们。”三叶说:“那会儿除了给她做替身的人,其他人一概不知她的具体来历,只知道她与我们不同,是有家人的,还经常跑回家,在屋顶上蹲着,许是那时候知道的吧。” 林安宁听后趁着林歇午睡,叫人搬了梯子上屋顶,发现屋顶都是积雪没地方落脚才下来,心想着等夏天了再去找林歇这些年蹲过的地方。 而在林安宁满脸不情愿踩着梯子下来,准备回萧府的同时。 本在午睡的林歇被突然过来的陈晋给吵醒了。 林歇穿上衣服,坐在椅子上一脸刚睡醒的茫然。 陈晋扶额:“镇远侯这是活生生把你给养成猪了是吗?” 林歇散漫道:“有话快说,我要困死了。” 陈晋便道:“你体内的毒都解了。” 林歇揉眼睛:“这话夏衍出征前你就已经说过了。” 陈晋在林歇屋内来回走了起来:“按说现在该准备给你治眼睛了,可直到如今,玉明阙那药都没拿过来。” 林歇打了个呵欠:“大永地大物博,另寻一味大热之物不就好了。” 陈晋:“另找不是不可以,但从效果上来讲,还是玉明阙手上那药最适合你。但如今他被困阴楚,镇远侯的五弟回京几次了都没能把他带回来,要不你……亲自去一趟?” 林歇狐疑:“这都多久了,阴楚和玉明阙什么仇什么怨,非要拦着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大夫不放?” 陈晋在椅子上坐下,自言自语一样小声道:“若是仇怨便就好了,左右不过杀出一条血路。” 林歇接过木樨给沏得热茶,抿了一口:“那是?” 陈晋开始给林歇八:“阴楚好几个贵女都看上他了,还因此惊动了阴楚女帝,本以为玉明阙要落得个因男色祸国被女帝处置的罪,谁知女帝也说要将他纳入后宫。” 简直抢手。 林歇被那一口茶呛得直咳嗽。 对林歇的咳嗽声有阴影的木樨默默离远了些。 林歇好不容易止了咳,迟疑片刻,在陈晋期待的目光下,说道:“那要不我们……就用别的药吧。” 陈晋:“……” 陈晋:“用别的药我不给你治。” 林歇:“再要不,你叫他先把药给老五送回来,让我治了眼睛先?” 陈晋哼笑:“他知道那药是唯一能救他离开阴楚的东西了,他才不会这么轻易交出来。” 林歇头疼:“非要把他带回来?” 陈晋拍桌:“带回来。” 如今正是瞬息万变的时刻,林歇不想离京,又不能直说,便道:“我最近挺忙的……” 陈晋冷笑:“忙着养膘?” 林歇:“……”无法反驳。 陈晋:“你去不去。” 林歇只能:“明天,明天给你答复。” 陈晋这才走了。 林歇下午便叫人备了车马,准备出门去找君葳姐弟问问情况,若一切顺利,她暂时离开也没什么问题。 然而在她出门前,君蕤送了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