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且他说起话来节奏特别令人舒服,不会叫人觉得絮叨冗长,还很能勾起他人倾听的**,只是这个内容,并不能让目前作为听众的林渊与萧蒹葭愉快就是了。 不愉快,就对了啊。 再不愉快也只能听着,因为这很可能是他们唯一能听到林歇过往的途经,机会只有一次,他们舍不得,也不可能喊停。 靖国公放下衣袖,看了看皇帐那边,自“未央”的尸体被抬出后,陛下还没有召见任何人,附近帐子里等着的大臣们也都不知道,因而皇帐前诺大的空地上,始终只有他们三个。 “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位陛下之所以会突然有这个念头,是因为在去年的致远书院大比上,发现你们家二姑娘与未央的身形十分相似。” 萧蒹葭睁开眼,猛地看向靖国公。 靖国公回以一笑,明明笑得温和,却叫萧蒹葭遍体生寒。 他感慨:“咱们这位陛下啊,就是这么的奇怪,他看重每一个可用之人,宽厚大度,却又从不在意无用之人的想法,冷血无情。 “未央能用之时,他绝不曾有过任何其他的念头,可当知道未央无用了,他便不再把未央当做是一把刀,而是将她看作了一个可随意摆布的女人,让未央只剩下两条路可选:要么被他困于后宫,要么抗旨不尊,死路一条。” 靖国公叹:“如今看来,林歇还是选了后面那条路,就是不知镇远侯知道了此事,会是何反应。” “为什么?”林渊问。 靖国公:“嗯?” 林渊:“你在这里,是专门在等我吗?” 靖国公:“当然,林歇既已身死,总不好叫你们连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林渊却反驳道:“你看似是在为林歇说话,可你若是真的为林歇好,就不该到这个时候才把事情告诉我,你现在才说,是在挑拨我与陛下的关系吗?” 靖国公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说道:“冤枉,林大人与陛下是何等亲厚的关系,我挑拨你们二位,不是自讨苦吃吗?” 但事实就是,种子一旦埋下,就总有开花结果的那天,这算是靖国公眼中,林歇最后的一丝用处了。 也不枉他费劲心机,知道阴楚的刺客未必能拿下林歇,在林歇回营前将未央也在的事情透露给了陛下。 总算是,除掉了。 林渊:“你说完了?” 靖国公:“总不好再拦着,耽误你去拿回林歇的尸体。” 林渊转身便走,只是这次的方向不再是皇帐,而是被抬出皇帐的那副担架所前往的方向。 靖国公心情愉悦,林渊与萧蒹葭却是如坠冰窖,脑子至今都是一片混沌。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会如何,也不知道等看到了林歇的尸体,他们…… “林大人!” 没走出多远,突然便有人朝着林渊跑来。 只是林渊满脑子混乱根本没听见,直到萧蒹葭拉住他,那跑来的人向他行礼,说了什么。 但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他像是失了聪,耳边的一切都无法入耳,直到隐约间,有几个字闯入他的耳畔—— “……您府上的大姑娘……” 明明就在面前,林渊却听不真切,可他看到了萧蒹葭睁大的眼睛,和眼底无法遏制的惊喜。 林渊开口,明明是自己的声音,听着却十分的陌生,他让那人再说一遍。 那人便又说了一遍,这次,话语清晰地传入了他耳中: “听闻林大人四处找人,我们侯爷就让我来与大人知会一声,您府上的大姑娘病了,不易搬动,现在他那休养……” 林渊猛地转头去看还在原地的靖国公,却见对方也听到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只剩下错愕。 显然也是一副意想不到的模样。 林渊没再管他,抬脚便往镇远侯所在的营帐走去。 脚步匆匆,萧蒹葭也顾不上让林渊冷静些,只问他:“未央死了,林歇却没事,那是不是说明……”那是不是说明,林歇并不是未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