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又开始自我反省,只说自己不该就这么去拿酒的,明明应该带上林歇一块去! 林歇安静地听着,等夏夙终于发泄完了心头的恐慌与愤懑,林歇才道:“其实,是我主动的。” 夏夙愣住,睁大了眼睛看着林歇,不敢相信林歇刚刚说了什么。 林歇继续:“我喜欢夏衍。” 不羞涩不扭捏,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夏夙第一反应就是林歇在为夏衍开脱,但这时她也终于回想起了林歇对夏衍的举动毫不抵抗的姿态,难道…… 林歇笑笑:“可是觉得,我太过放浪了?” 夏夙静了许久,好半天才道:“你、你若喜欢,那也算的上两情相愿,这、这也没有什么的。” 嗯,有些友谊,就是能叫人放下道德标准,睁着眼睛说瞎话。 放一般情况下这可不叫没有什么,这叫无媒苟合。 虽不至于如书上记载的百年前一样会累及家中姐妹,可也终究是件能把女子毁了的丑事,如若不然,夏夙也不会这般气愤。 弄清楚了林歇真的不是被迫,夏夙吸了吸鼻子,想着等把林歇送回了家,要不要找夏衍勉为其难道个歉什么的。 但又看了看林歇抬手去摸耳环的样子,油然而生一股好友被人教坏的不满来。 就算是林歇主动的,那也一定是夏衍的问题! 夏夙顿时就打消了道歉的念头,还在林歇耳边各种念叨,细细阐明此事被人发现的坏处,让林歇好好想想,最好还是离夏衍远些。 无条件偏袒友人,却也不会一味地放纵友人犯错。 作为朋友,夏夙真的做得很好。 待宴席散去,林歇也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手中捧着一盆据说是将军夫人瞧她合眼缘,特地叫人挑来送给她的瑶台玉凤。 问题是,她也没碰到将军夫人啊。 …… “见着人了?”将军府内,将今日赴宴的宾客中需要她应酬的那一批人都送走,终于得以休息的将军夫人坐到铺了厚厚软垫的椅子上,问身边的桂嬷嬷。 桂嬷嬷脸上带笑:“见着了,本是想留意谁家拿了木盒,谁知那姑娘就将簪子戴在了头上,倒也好认。” 将军夫人这般轻易就把簪子给了夏衍,自然是有她的理由的,她早就好奇自家老三心心念念的人是谁,老三不肯说,她也就只能自己使些手段来找了。 终于找到,她也没端着,直接便问:“是谁?” “北宁侯府家的。” 将军夫人想了想:“那位二姑娘?” 桂嬷嬷摇头:“老奴本也以为是她,可今日的赏菊宴办得匆忙,北宁侯与萧将军日子排不开,早早就遣了人来说了,侯府的二姑娘向来是那两位的心头肉,无长辈带着自然也是不会来的。” 将军夫人奇了:“那会是谁?北宁侯府不就一位姑娘?” 桂嬷嬷当然是弄清楚了才来回话的,顺着答道:“北宁侯府还有一位姑娘,据说是二姑娘的同胞姐姐,那侯府里的排序也不是少爷姑娘混着排的,那位姑娘便是侯府的大姑娘,名叫林歇。听说是前阵子侯府家的大少爷回了方御史家与二姑娘的婚约,这才叫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位大姑娘,也是近来才入的书院,与夏夙姑娘和四姑娘关系不错,这回也是四姑娘请她来府上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