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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雷寅双再不敢随便乱动了,只得老老实实地坐着。直到外面一阵锣鼓宣天,她被人从床上扶下来。

    “哎,哭嫁,得哭!”

    忽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雷寅双抬起头,就只见花姐和板牙奶奶都红了眼圈,连三姐和小静也都红了眼圈,偏她一点想哭的意思都没有。于是她咧了咧嘴,可发现自己还是不想哭,倒挺想笑的,却是忍不住就冲着花姐等人一皱鼻子——笑了。

    她这一笑,逗得正伤感着的花姐等人立时忍不住全都笑了起来。

    “罢了,赶紧把盖头盖上吧!”花姐笑道,“这孩子,瞧不见也罢了。”

    盖头下的雷寅双忍不住就咬着舌尖做了个鬼脸。本来嘛,嫁人是喜事,就算舍不得爹娘,心里知道就好,干嘛非要哭给别人看!

    不过,当她和江苇青在堂上拜别爹娘,听着她爹依着礼俗嘱咐着她那些“孝悌礼敬”、“勿念父母”的老话时,雷寅双仍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听着那从盖头下传来的浓重鼻音,原本心里就不舍得的雷爹险些就想把女儿给抢回来了。幸亏江苇青见雷爹脸色不对,赶紧冲着司仪使了个眼色。那机灵的司仪赶紧催促着李健把雷寅双背出门去,江苇青这才有惊无险地把人给“抢”上了花轿。

    ☆、第141章 ·妖精打架

    第一百三十四章·妖精打架

    之后的整套婚礼流程,雷寅双都依着小静的话,全程听着喜婆的摆布,倒再没出过什么错。

    只是,大兴的婚俗讲究个“两头摸黑”——即,接新娘之吉时需在太阳初升之际,合卺礼之吉时则在黄昏之后——因此,等到黄昏该行大礼时,那只偷偷就着丫鬟的手略用了一些点心的雷寅双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当喜气洋洋的新郎倌在喜婆的祝词下,拿秤杆挑开新娘头上的喜帕时,江苇青惊讶地发现,有小半年没见过面的雷寅双居然只匆匆往他脸上扫过一眼,便以一种痴念缠绵的目光,直勾勾地定在不远处那张摆满了四碗八碟冷热荤素的小团桌上。

    直到这时,一直处于大志得酬之志得意满中的新郎倌才发现,他百密一疏,竟忘了大兴之陋俗——婚礼当天,为煞新人的性子,新娘是要生生饿上一天的……偏打小雷寅双就是个饿不得的,一饿那脾气就容易暴躁……

    自古以来,揭盖头便是闹洞房的一个序曲。这会儿见盖了一天盖头的新娘终于露出了真容,虽然挤在新房里看热闹的人中大半都是认得雷寅双的,此时仍都假装着好像头一次见她一般,纷纷说着什么“新娘漂亮”、“郎才女貌”等等吉利话。其中有些性情促狭的,不免拿话揶揄打趣着一对新人,不过那话音里总能叫人听出善意来。直到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当有人夸着雷寅双的嫁妆丰厚时,一直坐在旁边没吱声的何桦忽然冷笑一声,大声答着那人道:“婶娘说的很是呢,弟妹这嫁妆,便是公主也比得了。才刚我还听人说,只怕国公爷把全部家当都给了弟妹做嫁妆呢。”说毕,装着她不过是在打趣新人的模样,捂着嘴咯咯一笑。

    她虽如此掩饰着,明白人则还是都听了出来,她那言下之意,是在暗指忠毅公雷铁山为嫁女儿而打肿脸冲胖子。要知道,雷家进京不过才几年,直到如今,京城勋贵圈中仍有不少人当雷家是“暴发户”来着。

    和雷寅双并肩坐在喜床上的江苇青听了,不禁暗皱了一下眉。逗着新娘开口,也是婚礼中的陋俗之一,何况雷寅双一向是“护犊子”的禀性。他生怕她那暴脾气当众发作起来,落了人的话柄,便赶紧借着宽大衣袖的掩护,碰了碰雷寅双的腿。直到看着她艰难地把眼神从那桌酒菜上收回来看向他,江苇青才意识到,这丫头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的人在说着什么,她正拼命冲着那桌酒菜咽着口水呢!

    雷寅双的禀性,京城该知道的人都是知道的,那何桦自然也知道,这会儿见她竟不上勾,何桦不由就有点恼羞成怒了,正要再说几句怪话,忽然就见那安国公夫人陈英对她笑道:“大少奶奶这话听着怎么有股醋味儿?不会是因为你弟妹的嫁妆比你的丰厚,你吃醋了吧?”说着,却是学着何桦刚才的模样,抬起那唯一的一条胳膊掩着嘴,看着长宁长公主一阵乐。

    长宁长公主和陈英对了个眼,也笑道:“是呢,我还记得当初大少奶奶嫁过来时,那开箱的一只角只压了一千两银子。偏这忠毅公大手笔,一只角就压了一万两。虽说大家伙儿都知道他雷家不缺钱,可也没得这么惯着女儿的。亏得你们江家也是不缺钱的,换作别人家里,只怕要接不上手了。”

    何桦听了,那眼角不由又抽了一抽。她之所以会说那番怪话,除了她一直看雷寅双不顺眼外,恰也因着这开箱一事。

    大兴的婚俗中,有婆家开箱验嫁妆之礼俗。但这开箱却是有一定规矩的。那新娘的娘家会在钱箱的一只角压上一定数额的压箱银子,婆家开箱时,却是要以不等数额之银子补齐另外的三只角——一般来说,婆家给多给少只是个意思,但勋贵人家讲究面子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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