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嫁给小兔也不错,他俩彼此知根知底不说,他还喜欢着她,她对他…… 雷寅双胸口“突”地一跳。蓦然间,她觉得,她对江苇青,其实,也……挺喜欢的。 忽然,三姐用力推了她一下。 “啊?”走神中的雷寅双这才发现,她漏听了三姐的话。 “我问你健哥下场都准备得怎么样了。”三姐问,又看着她忽然飞起两片红云的脸颊道:“你又想到什么古怪念头了?!” “没、没什么。” 雷寅双拍拍发烫的脸颊,答着她道:“健哥看着还好,倒是花姨,紧张得什么似的,只差要天天盯在健哥的身后了。我跟她说,她那样会叫健哥紧张的,她这才没总给健哥送吃的。”又道,“今儿小兔那里送了只考篮过来,我看到里面居然还放了只小炭炉,说是他们考试的那三天里,还得自己给自己做吃的,真辛苦。” 今年的会试定在三月二十五日。到了二十五这一天,雷爹和花姐都说要去送考,却叫李健给拒了。至于雷寅双,她想做什么事的时候向来是不容人拒绝的,因此,最后只有她给李健去送考了。 在贡院外,雷寅双遇到了宋家人。那宋大虽然文科不行,武科倒是可以试试的,所以他报了武科,恰也是于今天下场。那宋家可不像雷家,只雷寅双一个来送考,他们竟是全家都来了,包括那以诡异眼神看着雷寅双的宋二。 宋二的眼神,不用人解释,雷寅双也能明白,只怕是她也听说了最近的谣言,以为她终将要嫁给哪个皇子的。雷寅双可没那个兴趣去给她作解释,所以也没搭理她。 这边把两个考生送进各自的考场后,送考的诸人就该打道回府了。那雷寅双见这会儿天色还早,便约着宋三去逛街。宋三看着她道:“你竟还能有心思去逛街?你就不替健哥紧张?” 雷寅双笑道:“我们紧张有什么用?在里面考试的人是他们。再说了,那是健哥啊,他若考不好,我看就没人能考得好了。” 要说起来,除了对那江苇青,雷寅双对自家人一向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比如她就总认为,三姐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女孩子;小静是最漂亮的;李健则是状元之才。如今只是考进士而已,她相信,健哥稳中的。 二人说着话时,那宋二凑了上来,对宋三笑道:“难得双双约我们逛街,我们就陪她一回呗。” 雷寅双不由就看着她眨巴了一下眼——她记得她就只约了宋三的…… 那不明真相的宋老太爷听到宋二的话,只当真是雷寅双约了她俩去逛街,便也跟着劝着宋三,又对宋二道:“你们三个里面你最大,你可要照顾好你两个妹妹。” 宋二脆生生地应着,却是叫雷寅双想拒绝也说不出个“不”字来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带上了宋二。 往常时,那宋二总嫌雷寅双的性情太过粗犷,不像个女孩儿家,因此对她多少总有些爱搭不理的,今儿却是一反常态,很是殷勤地跟雷寅双搭着话,倒把宋三儿给挤到一边去了。 雷寅双和宋三没滋没味地逛了两家店铺后,就都偷了懒,找了间茶馆坐了下来。 今儿是会试的日子,所以茶馆里诸人的话题,也多是围绕着会试的,更有人猜测着下个月的殿试上,谁会拔得头筹。 刚来京城时,雷寅双就发现了,京城百姓都很有赌性,什么事情都能叫他们往那地下赌庄里送钱,这会试和殿试,自然也是赌局的大户。 雷寅双和宋家姐妹坐在桌边旁听了一会儿,却是都惊讶地发现,这一届的文科也罢了,和往年一样竞争激烈;而武科,居然很多人都看好宋大的! 却原来,大兴的武科不仅仅只考武,也要考文的。许多考武科的人,都纷纷栽在了四书五经上。而那宋大看着学文不成,其实不过是他很不幸地跟学霸李健和江苇青排在了一处而已,若论起来,虽然他于四书五经上不出色,却到底每年也都是摇摇晃晃过了岁考的。且他的拳脚功夫在京城也早已经打出了名声,因此那些赌客们才纷纷看好于他。 闲着无聊,雷寅双便找茶馆的小二买了一份有关会试的小抄。以那小抄上的内容来说,似乎很多人都认为,虽然李健的才学在京城挺有名,但因为今年下场的各地名士竟是比往届都要多,而李健过了年才不过十七岁年纪,和那些久负盛名的名士们比起来还太过稚嫩了些,所以看好他的人其实并不多。 雷寅双看了,心里很是不服气,于是便叫来小二,把她积攒下来的月例银子全都压在了李健的头上。当然,还有宋大。那宋三儿见了,也礼尚往来地压了李健一票。倒是宋二,只说她把月钱花光了,没往这上面下注。 伙计叫来中人,给雷寅双和宋三儿办下注手续时,雷寅双俯在宋三儿的耳旁低声嘀咕道:“可惜江苇青不下场,不然我也愿意赌他一赌的。” 偏那中人耳朵尖,竟给听到了,便笑道:“跟姑娘一样想法的人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