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表小姐及时离开,属下万死难辞其咎。”宋赟面无表情的回。 “不是你把我送回去的吗?”沈梨妆心头咯噔,诧异问道。 宋赟摇头。“属下见丫鬟扶您进去后离开的。” “这就怪了,我当时似乎中了机关昏过去了,还以为你……”沈梨妆一直以为是宋赟所救,可这会才知并非,颇是纳闷了。“那是谁送我回去的?” 宋显珩从对话听出一二,不由皱了眉头。 “那晚听说谢元和谢蓁也去了……”沈梨妆自言自语,对于自己能侥幸逃过这一劫也是想不通,“不会是谢……不对,若是她发现,早该惊动了府里人……许是珩哥安插在将军府里的人做的。” 宋显珩眯着眼思量,最后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宋赟瞧出主子神色疲惫,请辞去领罚,沈梨妆自然也跟着出去。 屋子里一下恢复冷清,宋显珩疲惫地后仰靠在了椅背上,他这遭回京料准了前途凶险,可抹不开皇后的面,虽与母妃希望他远离京城是非的心愿背驰,却不得不偿还皇后当年的恩情,思及此,送显珩神色一顿,从怀里摸出鸳鸯玉佩。 此物是母妃留给他的遗物,他十分珍视,故在谢蓁身上瞧见时震惊万分,一想就认定是谢蓁买通自己身边人偷了这个,可她那态度……宋显珩越来越想不通,然抬眸的瞬间,却从不远垂挂衣服上瞧见了另外一块玉佩。 “……” *** 谢蓁的那块玉佩让玉瓒找了两日都没找到,思来想去只可能是那日出门的时候在外头丢了。 可玉瓒已经叫前两回丫鬟的事弄得有些心有余悸,想了个法子提议道:“小姐,依奴婢看……咱们院里合该再提个能主事的仆妇镇着才好。”玉瓒如今自己就是谢蓁院里头独一个一等大丫鬟,可平日里跟在谢蓁身边伺候,也实在腾不出太多功夫去一一管着。若不是接连闹出玉翘和玉栀的事,玉瓒也实在没想院里头有这么多手脚不干净的。如今借着玉佩丢了的这事,更将这事提了出来。 秋初天气渐凉,各房都添置了秋衣,谢蓁看着玉瓒收拾,舀着荔枝膏水喝,听她提起作了思量。前头那次林姨娘的事已让她看清了府中形势复杂,也早就有了要好好清清院里头人的打算。转念一想,这不可就正有一个背景干净人选! 谢蓁立即丢了手中的扇子起身,对着玉瓒道:“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挑人。” “嗯——啊?”玉瓒愣了一下,可没想到谢蓁非但应了还立即打算去办这事,等再回神的时候自家大小姐已经出去了。玉瓒忙是搁了手里的活儿出去追人,“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挑人?” 谢蓁心底打着算盘,若不是玉瓒说起险些把那人给忘了,不禁有些讪讪,“前些时候我在门口见到的那妇人……”她思索着停顿了片刻,“等等,这会儿人该在哪?” 玉瓒只好忙拦住了前头,“小姐!我听说好像调去了一道门崔婆子那呢,要往北边走。”其实这不过是个小事情,只消小姐吩咐一声叫崔婆子领着人去即可,哪用得着来回折腾? 谢蓁听到转去崔婆子那微微蹙了眉头,她还记得自个吩咐过要送她苑子来的,怎的又生出崔婆子的事情? 这崔婆子是专门管□□新招的仆妇丫鬟的,照例总有七八个为一批这样教着,等规矩学得七七八八再让府里又处来挑,挑剩下的再继续留下□□。 可这阵子也不知怎么了,招来的都不是什么机灵的,蠢笨不说,偏还有几个心思不安分不服管。崔婆子搬了张凳子自己个儿坐在院中大树的阴凉里,面前不远处四个年岁不一的则是头顶着木盆站在太阳底下。 崔婆子手里头还握着藤鞭,抬起一只脚曲着踩在凳子上,又端着旁边海碗茶猛灌了几口,喝痛快才开口:“别说我亏待你们,要真是不想你们留在府里就不会让你们头上顶了个盆了。要知道将军府可不是寻常地,可不是以为是个人的都能进来做活。”她说了这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最边上那个中年妇人,鼻中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继续了道:“要不是你们不守规矩,哪里还能连累着我在这受这罪?” 在那受罚的几人立即哈腰点头的附和,偏偏还是最边上那个没动静。 崔婆子平日就被这些人捧惯了,正是享受得意的时候,冷不见瞥见那人活像个死人一样面目淡淡,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顶撞自己。她立即站了起来,捏了手中的藤编发狠的问道:“怎么?你到这个时候都不觉得自己个儿有错?”这人是谢管家回老家一趟暂时交托给她的,招个眼睛有疾的也不知怎么想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