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吃完,又取了茶给他漱口。 “今日俞昭训过来了,她给我说了一些事情。” 珍珠托腮看着他,道:“她说她知道太子妃,是谁害成这个样子的,不过告诉我之前,她提了一个条件。” 太子问:“什么条件?” “她想离开皇宫!” 太子微微挑眉,珍珠道:“吓了一跳吧,我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她说,她待在这里,快喘不过气了,如果再待下去,她一定会死的。所以,她求我,让我与你说说,放她离开皇宫。” 太子若有所思,珍珠问:“玄生,你是怎么想的?” 太子揉了揉她的头,没有说话,珍珠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也就没应下来。不过,既然她知道太子妃是谁害的,只要你去问她,她一定会答应的。” 太子伸手拿着她的手握在手心,若有所思的道:“我说过,我只有你一个就够了。既然她想离开,那我就如了她的愿。” 珍珠忍不住对他笑了笑,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浸泡在温水里边,十分的温暖舒服。 * 畅宁院。 赵承徽病了好几日,连带着整个屋子里都是一股药味,灵丘端了刚熬好的药进屋来,便听见赵承徽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承徽!” 灵丘急忙将药搁下,提起茶壶打算给她倒杯水,却发现茶壶竟是冷的。 “红玉姐姐这又是去哪了?怎么也不烧壶热水!” 她抱怨了一句,坐在床边伸手给赵承徽拍了拍背。 赵承徽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只见她一张鹅蛋脸瘦得都快成瓜子脸了,灵丘看了就心疼,道:“御膳房里那些狗仗人势的,尽欺负人,让他们给您做点好吃的,一个一个的推三阻四,就是不愿意。” 赵承徽笑了笑,道:“世上的人都这样,没有利,又有哪个人愿意往我这破落户这儿来?” “您快别这么说!” 灵丘也只是气急说了一句,赵承徽这病是当初生产之时血崩导致的,自那以后,身体就打不如从前了。太医说了,她这身体,日后要放宽心胸,用药仔细养着。可是,她一个不受宠爱的承徽,哪有那么多补药养着?只能眼看着,她的身体越来越坏了。 “真是太过分了,说好的燕窝,竟然只给了这么一两,还是这等残次品,这是打发叫花子吧。” 外边走进来一个宫女,眉间一颗红痣极为的显眼,一边进来一边说道。 “朱砂姐姐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灵丘不解的问。 朱砂将怀里的盒子丢在桌上,怒道:“还不是尚食局那群人,都说了我们承徽身体不好,需要燕窝养着,可是你看看1他们给我的是什么?都是下等的燕窝,还只有这么一点分量,承徽吃一次也就没了。” 灵丘也忍不住生气:“他们怎么这样?” 世人都是捧高踩低的,这种现象在皇宫之内更为明显。 赵承徽苦笑,觉得喉咙痒痒,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了。 “承徽!” 灵丘不住的给她轻轻拍着背,道:“这样不行,奴婢去请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灵丘站起身来,与朱砂道:“朱砂姐姐,你伺候承徽喝药,我去找太医。” 朱砂点头,端起搁在桌上黑褐色的药,那种苦涩的味道,只是闻着都让人心里发苦了,可是这样的药,赵承徽每日却像是三餐一样的喝。 身后突然传来动静,朱砂有些奇怪地问:“你不是说你去叫······太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