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倒是那宁良媛,我原以为,她是个蠢笨的,心思单纯。却没想,她却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也是,宫里的人,没有两个心眼,又怎么活得下去?” 平衣瞧着她原本被打得通红的脸颊如今已经发肿了,皱眉道:“承徽,我们也回去吧,您脸上的伤,也得处理一下。” 说到这个,赵承徽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始终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样貌颇为不俗的女人,自然在意自己的一张脸,如今被珍珠这么一巴掌打下来,心里怎么可能不怨? “宁珍珠,宁珍珠!” 她叫了两遍珍珠的名字,语气却是极为平静。 “行了,回吧!” * 俞昭训捂着脸匆匆回到自己的斋菊院,院子里的宫人瞧着她高高肿起的一张脸,顿时大吃一惊。 “昭训,这,这是怎么了?” 俞昭训另一个大宫女茯苓今日并未跟着她出去,哪知道等人回来竟是这番狼狈的模样,急忙吩咐底下的二等宫女取了冷水来给她冷敷,又忙去取了常备的膏药给她敷上。 ☆、、第55章 ‖55 “昭训,您不是与赵承徽一道出去赏桂吗?怎么······”茯苓欲言又止,有些迟疑的问:“您这是被谁欺负了?” 与俞昭训一道出去的宫女名唤环儿,长得颇为机灵可人,正拿着帕子给俞昭训敷脸,闻言眉头一皱,气冲冲的道:“茯苓姐姐你不知道,昭训与赵承徽一道去花园里赏桂,恰好便遇上了绛色院的宁良媛,昭训与赵承徽便道去与她打声招呼,偏偏那宁良媛不领情!” 茯苓凝眉道:“昭训,莫不是被宁良媛打了?” “可不是!”环儿说得激动了,不过她说话脆生脆语,却是极为有条理,一溜儿的把话都说清楚了,末了道:“那宁良媛也太跋扈了,怎么说打人就打人?还拨离间昭训和赵承徽的感情。” 茯苓咬着唇有些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宁良媛颇受太子宠爱,若她真在太子耳边说几句,太子真的追究下来,昭训又该怎么办?” 环儿气呼呼的道:“茯苓姐姐你说的什么话?分明就是那宁良媛的错,太子殿下莫不是还会怪罪我们昭训不成?” 茯苓觉得脑袋有些发疼,气道:“这宫里,哪来的对错,只有恩宠与冷落!环儿你如今,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天真可笑的话来。” 这宫里,多少女人不无辜?可最后又是落得什么下场? “太子殿下,不是色令智昏的人。”俞昭训心里也有些不安,不过出于对太子的信任,却还能保持冷静。她脑海里突然想起珍珠离开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来,心里有些惊疑不定——赵承徽,真的是在,利用她吗? 看着茯苓,她突然问:“茯苓,你说,赵承徽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是在利用我吗?” 茯苓在她的宫女里边是最为聪慧的,而且以前还时不时的会在她耳边说些让她注意赵承徽的话来,只是她自来与赵承徽交好,自然不爱听这些,最后连她也远了些。如此,茯苓后来,便不再多提了。 “昭训怎么突然这么问?”茯苓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道:“昭训,不是奴婢说赵承徽的坏话,只是,赵承徽自来是聪慧的人。您仔细想想,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又什么时候牵扯到她身上?” 俞昭训不爱听她说赵承徽的坏话,她便说得越来越少了。 茯苓突然跪下,俞昭训吓了一跳,忙道:“茯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快起来!” 茯苓一咬牙,道:“昭训,奴婢知道您不爱听这些,不过就算您怪罪奴婢多嘴,奴婢也要斗胆说一句,赵承徽,不可信。” 说着,她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道:“日后若是奴婢有什么不测,只求昭训能记得奴婢今日之言,记得奴婢一直真心待您,能帮奴婢,照顾一下宫外的弟弟。” “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她这么一副交代遗言的模样,俞昭训吓得脸色发白,道:“你怎么可能有什么不测?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你一定能活到长命百岁的。” 茯苓瞧着她还是懵懂不知的模样,心里只能苦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