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人去府上告诉我。” 等那知客僧退下后,沈彻才问,“你什么时候捐的银子?怎么想起给菩萨重塑金身了?” 这个愿还是纪澄在西突厥时许下的,她当时对着菩萨祈求,如果能叫沈彻安然无恙,她就捐银子重塑菩萨金身。后来她从西突厥回来,虽然和沈彻彼此僵持,但依旧心怀感恩,不过她没在京里的大寺捐钱,怕显得太过惹眼,这才在京郊找了这法弘寺。 “原来是为了我?”沈彻笑道,然后在纪澄耳边道:“过几日我陪你来。” 纪澄点了点头。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法弘寺做法事那日,宫里传来消息说建平帝已经陷入昏迷,沈彻急急地入了宫,纪澄只好一个人前往。 这法弘寺的香火也算十分旺盛,所以寺里举行法事时,寺前的那条街上小摊小贩云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纪澄乘坐的马车刚驶入寺前的那条街,就险些被一个冲出来的老婆子给吓得惊了马。 马夫跳下车就要去赶那老婆子,纪澄却在马车里听见那老婆子道:“不知二少奶奶还认不认得我?” 纪澄掀开车帘望出去,对那老婆子的脸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这老婆子生得并不像中原人,倒像是突厥人,纪澄实在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只是那声音听着倒是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你是……”纪澄疑问出声。 只听那老婆子低声道:“我是扎依那。” 纪澄大吃一惊,“你怎么……” “少奶奶可否借一步说话?”扎依那道。 尽管如今扎依那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纪澄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纪澄放下帘子道。 扎依那笑了笑,“少奶奶可知道,当初凌子云的行踪是谁泄露给我的?” 纪澄没有吭声。 “如今我都这副模样了,武功尽废,手无缚鸡之力,对少奶奶再无威胁,少奶奶何须怕我?”扎依那道。 纪澄本不欲搭理扎依那,这个女人出现必定没安什么好心,可她说的那句话却敲在了纪澄心上。 纪澄也曾经怀疑过,凌子云身在大秦军营,他是粮草官,按说行踪不该那么容易被扎依那知晓,可她当时以为扎依那在草原上植根多年,势力无孔不入,所以虽然怀疑,却并没有往心里去。 此刻听得扎依那提起此事,那显然就是另有内情,纪澄明知自己不该听,可还是戴着兜帽下了车。 “少奶奶真是越来越年轻,而我却是垂垂老矣。”扎依那感叹道。 纪澄冷冷地看着她,“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没有功夫陪你瞎扯。” 扎依那笑了笑,“我本来也和少奶奶一样,如花似玉的模样,少奶奶可知道是谁害我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扎依那并不需要纪澄回答她,“那个人可真狠心,废了我的武功不说,还对我用了毒药‘时光流逝’。将我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纪澄对扎依那的处境可一点儿也不同情,只冷眼看着她。 “不过少奶奶也别得意,你那郎君算计的人可不止我一个。”扎依那朝纪澄扭曲地笑了笑。 纪澄都不知道扎依那是何时溜走的,直到桂圆儿进来叫她,说是做法事的时辰快到了,纪澄这才回过神来,起身上了马车。 纪澄也知道不该去信扎依那的话,可扎依那的话却像在她脑子里生了根一样,不停地重复。 真的是沈彻将凌子云的行踪泄露给扎依那的,甚至也是他将凌子云诱出征北军军营的吗? 尽管纪澄不愿去相信,可那的确是沈彻做得出来的事情。因为许多事情都凑巧在一起了,偏偏就在她拿到解药的时候,扎依那就抓住了凌子云,而之后的事情就更为巧合了。 按照扎依那的说法,沈彻是想借她的手弄死凌子云,弄死自己的情敌,可在纪澄想来却并非如此。沈彻何其聪明,他肯定知道凌子云死了,自己会一辈子惦记他,对他内疚一生,而他想要做的不过是将凌子云彻底从她心里拔除而已。 所以就在凌子云中了毒又身受重伤九死一生之时,那么巧的纪澄她们很快就遇到了马神医。 尽管马元通将她狠狠地骂了一顿,可纪澄随便威胁他一下,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