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死了,可她只怕也活不了了。 纪澄抬头看了看,虽然这里离崖顶不远,但峭壁几乎是笔直的,她估计是爬不上去的,即使爬上去这也是孤崖,四周没有路只能饿死。想下去更是不可能,现在可真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纪澄探头往云岚处看去,难道她也要掉下去来个一了百了? “这要是给我殉情么?”沈彻含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从纪澄头顶冒出来。 纪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晃,要不是沈彻及时搂住她,估计这会儿她已经掉下去了。 此时纪澄眼里的泪还没收住,想暴打沈彻一顿,可又怕再把他给踹下去,只能悻悻地道:“这种玩笑一点儿不好笑,很幼稚、很无聊!” 眸如水洗,波光潋滟,倒映着十里星光,沈彻贴近纪澄轻叹一句,“我死了你很伤心?” 伤心只怕未必,若换个地方,纪澄指不定还会拍掌庆贺。但此时纪澄并不说话,她眼底还有未尽的泪光,脸上还有泪痕。 沈彻低头将纪澄眼角的泪滴卷了去,继而用唇舌开始描画她的唇形,小巧而饱满,让人欲罢不能。 纪澄紧紧地搂着沈彻的腰,生怕摔了下去,心跳得扑通扑通的,真不明白沈彻为什么要在这样危险的地方亲她,果然是禽兽。 “采茶吧,不然过了时辰,明天还得来。”沈彻意犹未尽地轻轻啄着纪澄的唇瓣,虽说让她采茶,但他的手一点儿没有放开的意思。 从绝壁上飞落到平地时,纪澄的腿一软,差点儿跌倒在地上,惹得沈彻又是轻笑。 纪澄唇上的口脂已经被沈彻吃了个一干二净,但唇色却因为被吮得太厉害而晕出瑰丽的樱红,她侧过嗔了一眼搂住她的沈彻,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每一处都是粉色的艳光,真是令人羞愧。 纪澄在山涧边对着水整理了一下头发,没有柳叶儿她们给她梳头,她只能随便理了理,用带的一对白玉蝴蝶钗将两侧的头发固定,那蝴蝶钗的尾部挂着樱桃胡大小的玉铃,随着她头部的摆动发出“叮铃铃”清脆悦耳的响动,沈彻没事儿就喜欢动手去摇。 纪澄打开沈彻的手,娇嗔道:“别动我头发。” 沈彻伸手又碰了碰纪澄脑袋上的铃铛。 纪澄觉得沈彻有时候真的很像个孩子,你越是不许他做的事情,他越是要做,做完还一脸笑意地看着你,等着你看你拿他无可奈何时的表情。 新茶采下来之后还得经过制茶的工序,老张既帮沈彻制茶,也为他提供早饭。 昨天半夜就启程了,一个早晨又惊又怕,还得替沈彻摘茶,纪澄这会儿已经是饥肠辘辘,但坐在桌前时还是能保持优美的进餐仪态。 老张的徒弟见着纪澄就跟见着仙女儿一般,她的衣袂被山风吹得翩跹迤逦,他真怕风再大一点儿就把她吹走了。 所以为着能多看几眼,大山来来回回路过客堂好几回了,每次就趁着路过门边的时候多看几眼,然后飞快走掉,生怕被纪澄察觉。 沈彻对纪澄笑着斜睨了门边一眼,调笑之意再明显不过。 饭后沈彻不知道飘到哪里鬼混去了,纪澄则是四处晃悠,她没来过这种地方,也是挺好奇的。 老张领着大山正在晾晒纪澄早晨采下来的茶青。 “大山,怎么一个早晨都魂不守舍的?叫你别用力,这些茶芽都嫩得厉害。”老张正在斥责大山。 纪澄的脚步一缓,没有转过竹篱,偷听别人斥责人总是让人尴尬的。纪澄才转身,就听见老张又道:“没见过世面的,看人姑娘好看眼睛都不会转了是吧?” 大山憨憨地笑了笑。 “都不是正经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老张很不屑地道:“好生干活儿,等攒了钱给你娶个正正经经的媳妇,省得你眼馋。” 眼泪一下就从纪澄的眼里滚了出去,连她自己都措不及防,就如同她措不及防地就成了不正经的女人。 纪澄的心像针扎着一样疼,她曾经努力避免的后果,到今天想来其实比当初还更不如,好歹祝吉军还说是纳小妾呢。 纪澄深吸了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