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翻身依偎进薛直的怀里,“阿劭的娘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薛直回忆了会儿,缓缓道:“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人都是笑脸,就算是对着下人,也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很喜欢她。” 郑绣跟吃了个酸橘子似的,‘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阿劭的娘那么好,看来薛直还没忘了她去呢。 又是一阵沉默,郑绣才继续问道:“那她后来怎么样了?去世了还是……” 薛直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她将阿劭托付了人,便没有音信。这么多年了,我明里暗里也曾多方打听,但是始终没个准信。” 果然是没忘记呢,还派人去打听。郑绣闷闷地‘嗯’了一声。 薛直也不傻,此时也反应过来,不禁好笑道:“阿绣,你不会以为我同她有什么,喝起醋来了吧。” 郑绣用力地掐了他腰侧一下,“笑,有什么好笑的!” 薛直的腰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她掐了他也不觉得疼,只是觉得想笑,“好吧,有件事看来我得告诉你了。” “嗯?” 薛直便压低了声音附身到她耳边嘀咕了一句。 郑绣惊得说不出话来,“这阿劭居然……真的?” 薛直点点头,“这还能假了去?” “那公主可知道?” 薛直又是一声叹息,“没回府之前我还不确定,回来后看大嫂对阿劭的态度,应该是知道的。” 薛直离开时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又不近女色,贵和长公主找到他后,见他身边多了个年纪对的上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郑绣前后一思量,也明白过来,“那真是为难公主了。” “嗯,我知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薛家对不起大嫂,可是阿劭是无辜的,我总不能看着他……若是我不护着他在外头过这么些年,怕是大嫂也不会让他活下来。我知道此举对不起大嫂,可是阿劭是无辜的,他那时候那么小,躺在襁褓里,像极了我们薛家人的样貌,见了我便捉着我的手指对我笑……” “那你离家多年,便是为了阿劭?”郑绣趁机将心中藏了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也不尽然。”薛直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了往事,缓缓道:“当年便将一役,大哥本事想把军功算在我头上,便把我一起带了过去。结果开战前,我们的先锋部队遭了暗算,折损过半,冒顿单于用了瞒天过海之际,在我们军中安插了细作不说,对面的兵力远在我们的意料之外,情势凶险之际,他把我捆了连夜送回了京城……” 他艰难地叙述着:“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庆国公府,大嫂命人将我关了起来。他们冒着欺君之罪,硬是把我摘了出来……再后来,这场硬仗打赢了,大哥在马上中了一箭跌下马来,陷入昏迷,那箭上有毒,大哥当时差点就……后来我军大捷,将士们把他抬回了庆国公府。圣上下旨动用整个太医院为他医治,我们府里也是遍请名医,大哥却将将只是保住了性命,再也没能醒过来……也正是那个时候,我身边的侍卫得到了阿劭他娘的信儿,将他送到了我跟前。我对大哥心中有愧,又不忍见到阿劭被大嫂发落,加上当时我‘临阵脱逃’的事儿捅到了太后跟前……几番相较之下,我便离开了家。” 郑绣静静地听他说完,她从来没想过十年前薛直离家的缘由竟然如此波折。 “后来你也知道了,大嫂找到了我,说十年前那桩事已经淡去,她在圣前为我求了恩典,只要我愿意陪着太子去江南沿海彻查盐税,便可将功抵过。阿正又没长成,真是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