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可是自己又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在京都远远地祝祷,希望他和二少爷此行一帆风顺,一切顺利。 紫鸢的眸中流露出深不见底的惆怅和担忧,她爱怜地摩挲着香璎上的花纹,然后将它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苏皓月恰好朝她投来淡淡的一瞥。 “唉。” 她似是叹气,似是感慨,唇齿间呵出一团白雾,很快消散在了凛冽的寒风中。 另一边,苏智一动不动地站在书房的窗前,凝视着落日,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身边放着已经收拾好的包裹。 “少爷,湎州湿冷,您还是带上这双棉袜吧。”随从竹洺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双厚实的白色棉袜:“这是三夫人在今年入冬时特意为您亲手缝制的,您当时嫌太厚了一直收在箱底,如今要赶路,正好用得上。” 苏智转过身来,动作迟缓地从竹洺的手中接过棉袜,沉吟了半晌:“好吧。” 正当他打开包裹,想要将棉袜放进去时,只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一个女子猛地推开门,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内,一下子跪在了苏智的面前,带着哭腔哀嚎道:“二少爷,三夫人......三夫人出事了!” “啪!” 苏智手中的棉袜摔落在地。 不过片刻的功夫,李玲花的院子就被人群包围了。 下人们诚惶诚恐地站在外头,缩着脖子不安地交头接耳,直到苏智出现在门口,众人才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低下头不敢看苏智。 苏智根本来不及多问,他像一阵旋风一般冲了进去,一进屋,就见李玲花平时几个较为亲近的丫鬟 都守在塌边,脸上满是泪痕。而他的母亲则合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已经没了呼吸。 “母亲!”苏智双腿一软,跪倒在李玲花的身旁,拼命地推搡着她渐渐冰冷的身躯,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怎么会好好地人就没了呢?! “二少爷,您冷静一点!”刚才去请他的绿蔓想要阻止苏智疯狂的举动,却不料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 “滚!”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此刻血红着双眼,像一只濒临崩溃的野兽。他转过头,沙哑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给我说清楚!” 被他目光扫过的几个丫鬟全都惧怕地一缩,不敢说话。 只有绿蔓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一把眼泪,缓缓说道:“今个用过了午膳,三夫人就说头疼,要休息会,让奴婢都不准进来打扰。奴婢不敢违背夫人的命令,便一直在门外守着。可直到过了用晚膳的点,也不见夫人起身,奴婢就在外头喊了几句,可怎么也不见夫人回答。奴婢有些急了,便擅自闯了进来,却不料,却不料......看到了这一幕。” 绿蔓说不下去了,宛自站在一旁抹眼泪。 苏智转过头,在竹洺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来。 床上的李玲花面色灰白,表情狰狞,似乎在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她身体微微佝偻着,没有穿鞋,衣衫却很整齐。 苏智越看越觉得不对,李玲花的种种迹象表明,她很有可能是被人不知用什么手段害死的。 竹洺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少爷,咱们要不要报官?” “不行!”苏智一口否决了,京兆尹周发是魏景华的爪牙,让他们掺和进来,事情一定会越来越糟糕。 “竹洺,你现在给我去把京都所有有名的大夫全部请来,快!”苏智沉声道。 “是!”竹洺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出了院子。 当消息传到望月阁的时候,苏皓月正在用膳。 碧汀汇报完打探来的消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苏皓月还算镇定,她放下筷子,问了一句:“二哥派人去请大夫了?” “是,竹洺已经去了。” 紫鸢不解地问道:“人已经死了,再去请大夫有什么用呢?” 苏皓月眼波流转:“估摸二哥是察觉到了三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不好报官,只能去请大夫来帮他查明三婶的死因了。” “不对劲?小姐,您的意思是三夫人是被人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