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又说一句:“放心,李砚会有人好生送回。” 栖迟听他还提及侄子便笑了:“他如今跟着你们大有变化,我倒没那么担心了。” 伏廷没说什么。 道上,仆固辛云看着他们走远。 仆固京在旁拍了拍她的头,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胡语。 她垂下头,默默无言。 别人看不出来,自家祖父岂会看不出来她这点心思。 仆固京劝她:大都护是驯服这北地八府十四州的人,这种男人是天上的雄鹰,不服驯的,除非他眼里有你,才会收翅。 可他眼里已装了别人了。 …… 至瀚海府城门口,伏廷将随行的人遣回了军营,只带着近卫跟着。 一入城,他的马踩到平地,就行快了。 栖迟有些赶不上,一夹马腹,让马小跑着,才追上去。 “你走太快了。” 伏廷放缓了马速,看她一眼:“你分明也能追上。” 她马术不差,他看得出来,不过是碍着县主之尊,在城中顾及仪态罢了。 果然,就听她低低说:“你要我在这城中追着你跑不成?” 伏廷嘴角一动,忍了笑,看了眼眼前宽阔的大街,日头照着,人不算多。 忽而想让她少些庄重,反正在他面前也不庄重过那么多回了。 他说:“不妨试试。” 语毕,策马驰出。 栖迟蹙眉,看着他箭一般的背影,又看了眼身后紧跟着的近卫,觉得被他们看了热闹,反倒不好意思留着了。 她戴上披风兜帽,抓紧缰绳,疾驰出去。 一路疾行,快到都护府时才看到伏廷骑着马的身影。 随即又不见了。 栖迟已数次被这男人故意的行径耍弄过,本想不追了,可已要到府门口了,干脆还是一路驰马到底。 到了府门外,她灵巧地跃下,将缰绳递给仆从,就进了门。 伏廷早已进了府,立在廊下饮了口酒袋里的烈刀烧,好笑。 他没事逗弄她做什么。 转头,就看见栖迟快步而来。 她很少这样走得迅速,上一次这般急切,好像还是为了她的侄子。 伏廷看着她斜斜绾着的鬓发,微挑的眉,走动时轻轻抿住的唇,低头将酒袋塞进怀里,两条腿站直。 栖迟走在廊下时还左右看了一眼,没看到他,待走到主屋外,忽而伸来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 门合上,伏廷抱住了她。 她一惊,推他。 这还是白天。 他已抱着她走向床。 一放下她人,就跟着压了上来。 …… 又如上次一般的折磨。 栖迟身颤轻曳,不自觉地就忍了声。 到后来一条胳膊勾着他颈,化作了水一般,又像是故意的,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怎么这么急。 很快她就不说话了,是说不出来了。 一旦他真狠了起来,便叫她无法思索了。 伏廷身紧绷着,被她这句话弄得紧了牙关。 直到看见她无力思索的脸,才算放过她一回,缓和了一些。 女人面若桃李,如花盛放。 他对这样的李栖迟,简直百看不厌。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