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曹玉林说过,伏廷防的紧是为了民生恢复着想。 既是为北地好,她理应是要出力的。 秋霜点点头,从车里下去了。 栖迟又揭帘去看罗小义:“你若忙便先去忙吧。” 不想耽误他的事,毕竟抓探子拖不得。 罗小义也想走,可思来想去觉得把她扔街上不像话,何况眼下也不一定安全。 他望了望回去的路,又觉得远,干脆说:“嫂嫂便随我一起吧,我要四处巡查,待到都护府附近,便将嫂嫂送回去就是了,这样才好向三哥交代。” 栖迟听了,不禁问:“何出此言?” 她都快以为那男人要对她绝情了。 罗小义却是一头雾水:“什么何出此言?” 他想着他三哥那般维护他嫂嫂,还用说,自然是不能出岔子的。 “便听你的吧。”栖迟放下了帘子,也不愿多说了。 罗小义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细细一想,近来他三哥也有些古怪。 好似都不怎么说话了,有时候比之前脖子受伤的时候话还少。 眼前还有事在身上,他也不多想这些私事了,招手叫车夫跟上自己。 车夫驾着车,随着他绕城巡逻。 一圈下来,还没到都护府附近,有一个兵快马来报,说又发现了两个,已被拦截了。 罗小义立即问:“在何处发现的?” “是一支商队来报的,说有两个可疑的,去了果然逮到了。” 栖迟在车里听得分明,猜测着是不是她的商队。 近来城中似乎没有别家有什么大商队,只有她手里有,只因没有都护府的凭证,一直压着未能出去,才盘桓在城中了。 外面罗小义已经叫转了方向,往那里去了。 似是绕了个大圈子,停下时,栖迟听到了秋霜的声音。 她将帷帽戴好,下了车。 面前是城西的一间铺子,卖粮食的,厅堂很大,此时里面都是官兵。 两个络腮胡的胡人被刀背押着跪在门外。 秋霜本在门口站着,见到家主到了,立即迎了上来,小声说:“家主,巧得很,真发现了。” 栖迟便明白了,还真是她的商队发现的。 或许是探子以为商队可以出城,便暗暗藏过来了。 她问:“这间铺子的柜上可信得过?” 是怕眼下有罗小义等人在搜查,万一待会儿询问起柜上的详细来,会扯出和秋霜的关系,那便会将她的身份给撞破了。 秋霜扶住她手臂,小声道:“家主放心,按照您的吩咐,北地所有铺子里的人手皆已换过了,都是信得过的。这一家的柜上,正是当初冒死为世子出面教训邕王世子的那个质库柜上,怕邕王家使坏,离开质库藏了几个月,现今正好调过来用。” 栖迟点头:“做得好。” 从她决心亲自来做北地的生意后,便有意将这里的人手都换了,免得日后在伏廷眼皮子底下走动多了会被发现端倪。 正盯着那两个胡人看着,忽见其中一个晃了一下身体。 她一愣,脱口而出:“不好。” 一道身影过去,一把捏住了那人的喉咙。 栖迟又是一怔,看着他,他胡服笔挺地立在那里,一只手卡着那个胡人的脖子,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嘴。 她看了眼他过来的方向,不知他何时就在了,方才竟没看到他。 伏廷转头说:“拿东西来!” 左右皆懂,是防着这探子咬舌自尽,要找东西塞住他嘴。 栖迟快步上前,从袖中摸出个东西就塞进了那探子的嘴里。 伏廷看她一眼,又看一眼探子嘴里塞的东西,竟然是她的钱袋。 他抿住唇,一时顾不上说别的,转头唤:“小义!” 罗小义早已跑过来,拿了布条换下了他嫂嫂的钱袋,将那探子的嘴结结实实捆住,口中骂了一句:“娘的!想死哪儿那么容易!” 混乱里,另一个探子趁机挣开了束缚,一下冲出来,直扑栖迟。 栖迟拉着秋霜便往后退,眼前忽的飞来一刀,正中那人后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