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南宫墨走到正蹲在地上给一个伤员接骨的老大夫面前。老大夫回头看了她一眼便扭了回去,没好气地道:“你这丫头来这里干什…不对!你这丫头会医术,快…过来瞧瞧。” “怎么了?”南宫墨只得跟着蹲下来。老头道:“被人砍了一刀,又撞骨折了。血止不住。” “止血药呢?!”南宫墨皱眉。老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止血药有用我跟你废话?!更何况…你以为上品的止血药谁都能用?”寻常士兵能用的只是普通的药材罢了,真正那些有奇效的药都是给上位的将军们准备的。不是他们做大夫的没有医者仁心,而是他们也无可奈何。 南宫墨无言,抬起右手出手如风轻轻点了那士兵伤口处的几处穴道。同时一根银针出现在她指尖,毫不犹豫的一针朝着穴位刺了下去。老者眼睛一跳,盯着南宫墨手中的银针道:“乾坤普度针法?” 南宫墨挑眉,“大夫,你再不给接骨他就要痛晕了。” 老大夫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抛开心中的念头认真地为士兵接骨。 南宫墨在心中暗叹:乾坤普度针法,名字取得倒是大慈大悲,天知道当初她苦练针法却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杀人。杀人杀怪一针搞定,比起用刀用剑血肉横飞的太有美感了。 这个士兵确实是伤得极重,不只是腿骨骨折,腰上还被砍了一条大口子。南宫墨看了看一脸认真地老头儿,认命地叹了口气道:“我需要一些药材。” 老大夫头也不抬,高声叫身后的学徒,道:“白芷,这丫头要什么带她去拿。” 南宫墨抽出一张药方递给身后的中年男子道:“带人去抓药,在营中架起几口大锅熬药,每个受了外伤的士兵最好都喝一碗。另外,准备纱布和线,记住,要用滚开水煮过的。”中年男子扬眉,“我不识字。” “问危。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要你的命。”南宫墨淡淡道。 那中年男子脸色变了变,倒是没有再多话扯过药方转身走了,也没有去问危,显然不识字这话当不得真。 老大夫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南宫墨,他以为是南宫墨自己需要药材。南宫墨淡笑道:“我就是再惜命,这会儿也不能跟这些士兵抢药材。”说话间又从新蹲回了地上,取过身后学徒准备好的烈酒,纱布草药等等,在学徒目瞪口呆中干净利落地处理起伤口来了。 “我要将伤口洗干净,你忍着一些。”看着那脸色惨白的士兵,南宫墨淡淡道。 或许是被刚刚南宫墨下针的手法给镇住了,那士兵竟没什么反应呆呆地点了点头。旁边老大夫也接好了腿骨,站在一边看着南宫墨处理伤口。 烈酒洗伤口的疼痛让那士兵忍不住惨叫起来,南宫墨连手都没有抖一下,飞快地上药包扎,没一会儿功夫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就已经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你这丫头…倒是有些意思。”老大夫看着跟着站起身来的南宫墨,若有所思地道。 南宫墨淡淡一笑道:“前辈谬赞了。” 老大夫哼了一声,转身去医治别的伤患去了。 南宫墨耸耸肩也不在意跟着转向旁边,这一次便是危站在身后协助她。现场一片兵荒马乱,竟然也没有多少人发现有一个女子在充当医官帮忙救人。 南宫墨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急匆匆赶到另一边写了用于外伤的方子让人抓药,又教人怎么包扎。那些士兵虽然大多数都是兵痞子,但是之前以为南宫墨是大家千金跑到战场上来玩儿的。这会儿见她是真心实意救人,而且教他们的法子也确实是方便有效,这才放下了心中的不爽规规矩矩的听从她的吩咐。 之后又有不少闲着的士兵跟着主动过来忙来,那些本身伤得并不重的士兵倒是被照料的很好。也就跟了医官们更多的时间救助那些的士兵。 南宫墨蹲在一个被砍断了一只手的士兵身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淡淡道:“这几天小心一些,别沾水。明天记得到医官那里去换药。” 那中年男子此时显然又闲了,抱着手站在一边懒洋洋地道:“大小姐,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断了一只胳膊的废人就算活下来了以后也是受苦。还不如早些死了算了。” 看着那士兵年轻的脸上布满了绝望,南宫墨沉默无语。一个人的力量永远都是有限的,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个时候尽量的保住他的命罢了。回过头,冷冷地看着那中年男子问道:“我现在砍了你的手,你死不死?” 中年男子连忙往后退了几分,陪笑道:“小的嘴贱,求大小姐见谅。” 南宫墨抬手拍了拍那士兵的肩头,沉声道:“活着总会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说完,不再理会身后的无聊男子,起身离去。那中年男子望着她的背影沉思良久,脸上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复杂,良久才学着南宫墨拍了拍那青年人的肩膀道:“兄弟,刚才对不住啊。那位大小姐说得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