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了? 怀觉只是摇头,身上的重量倾斜在了她身上。十月不清楚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内心不安,“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痛就痛,你到底是怎么了?”说着就要去看他伤口。 怀觉靠在榻上,一把按住她的手,虚弱道,“贫僧无碍,只是方才药罐掉落,贫僧急于抢救。动作太大,抻了伤口。让施主担心了,是贫僧的罪过。” 罗十月脸色变了几变,抽出自己的手,“没事别吓唬人。今日本就是来瞧瞧你的伤,既然恢复的不错,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谢谢你的貔貅。” 看着那抽回的手,怀觉温和的眸光暗了几分。 十月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想莲纹刺客三番五次的跟踪自己,究竟是在打什么算盘?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十年里毫无踪迹,只等她入了鄄京反倒频频出现? 若不是方才因为怀觉,她早就追上去了。眼下雨势收住了,只有零星的雨丝洒在脸上。罗十月施展轻功穿梭在密林之中,抿唇,明明看见他是往这个方向来的,奇怪..... 就在她一心寻觅的时候,一带白绢忽然从天而降,将她纠缠住。正是心生警惕的时候,眼光锐利,眉如刀锋,当下运劲将纠缠在身上的白绢悉数震碎。无数的破布片儿从半空飘摇而下。夜色的密林中,像是谁撒了把纸钱,伴着阴冷的风儿散落坟头,瘆人的很。 “呵呵.....” 闻得这一声不阴不阳的笑,十月反倒是怒火旺盛起来,“天音!滚出来!” 天音坐在斜叉出来的树枝上,单腿曲起,脸上挂着邪邪的笑,“这么长时间不见还是这么粗鲁,这可怎么让人娶回家做媳妇?” 这个关头上听见他胡说八道就火大,十月将地上的一截树杈踢上树,直逼天音,“不睡你的美容觉,出来裹什么乱?”她正追人呢。 “那人早就跑没影了。”他伸手点了点山脚,“喏,就从我眼前跑过去的。你也是,来大汤几日连警惕心都没了。啧啧....” 罗十月想揍他,“那你怎么不拦住他?” 天音一脸不可置信,“我凭什么要替你拦住他?你是我什么人?方才还扬言不嫁呢。” 这人有时候疯起来没边,师兄弟里面就属他最离经叛道。十月这会儿心急如焚,一点都没有同门相见的两眼泪汪汪的感觉,转身就往山下追。她有更重要的事。 “欸——”天音见她要走,连忙飞身阻挡,“急着跑什么?师父赐的姻缘你也敢不认?” 树枝摇晃,密林中又下了一阵细雨。十月双手抱胸,“我怎么不知道你变得这么听师父话了?” 天音扬眉,精致的眼角斜飞,“那得看是什么话了。男人娶妻乃是头等大事,自然要听。再说,这婚事已经定下好多年,我着急一下有什么稀奇?”话毕,便阴测测地盯着罗十月的眼睛,“看你眼含春波,面若桃花,莫不是背着夫君勾搭男人了?” 说起婚事这事,其实是他们师父的一句玩笑话。刚到师父身边的时候年纪尚小,再加上才脱离虎口不久,罗十月脾气犟戒备心极强,稍大一点的天音更是自小乖张孤僻谁都不理。却不想,有一天,天音竟会因为争一把青双剑与罗十月打得不分性别。 他们的师父倒是乐呵呵地玩笑:天音难得喜欢谁,待十月长大娶回家做媳妇未尝不可。 喜欢一个人就是把她打到流鼻血?当时十月觉得师父跟天音一样都是奇葩。 天音这个神经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经常把娶她回家这事挂嘴上。因为经常打闹,就连身边的师兄弟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奇怪。 罗十月懒得理他,留个急行的背影给他,“滚。” 倏—— 耳边疾风掠过,脖子上传来一阵细微疼痛。 猛一抬头,就看见原本挂在脖子上的貔貅被天音捏在指间把玩,“...这玩意儿,夫君替你收着了。”对上她愤怒的眼睛,天音声音急剧降温,“那和尚不简单,你最好离他远点。尽快完成任务回芜水,别忘了大汤早就抛弃你了。是芜水国给了你一条活路,你生是醉生门的人,死是醉生门的鬼,心思收敛点。” 罗十月就不是个受威胁的人,一块玉怎么就阻碍她完成任务了? 那和尚有问题她又不瞎,她早就认出那日救她的黑衣人就是怀法。大汤抛弃她也是事实,可是,关他什么事?!十月心有怒意,劈手去夺。 天音却施施然退开十几仗远,繁复的衣袍漾开,宛若牡丹盛放,天音的声音自远方层叠传来,“哼,想拿回去?门都没有。先完成你的任务吧。” “天音,你回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