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分享给我,我也把我爸爸分享给你。我爸爸可喜欢小孩子了。” * 宴家从中午就开始忙得不可开交,准备了满汉全席等候新姑爷的到来。 公历新年加女儿的终身大事尘埃落定,罗子琴人逢喜事精神爽,换了身红色的大衣,面上更是始终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当她又一次去窗口看女儿女婿有没有来,被她晃得头晕的宴其盛忍无可忍:“别看了,你这么等着他们能早点还是怎么的,安静坐会吧。” 罗子琴没空搭理他,因为院子门口终于停下了傅行此的车。 趁她迫不及待地迎过去给他们开门,宴其盛看看身旁的宴连,面上的担忧不言而喻。 宴连笑笑,轻声安慰他:“没事。” “爸爸怕你难受。”宴其盛叹了一口气。 宴连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和医生的事告诉宴其盛,受继父的影响,她对男性的排斥很深,医生是第二个例外,不过毕竟现在只是初步接触阶段,还没有实质性的发展,未来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好,她不想让宴其盛空欢喜一场,只是强调道:“我真的没事。要是有事,我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宴其盛还是很担忧:“这个世界上只有感情的事情怎么都勉强不来。” “知道啦。”宴连说。 父女俩的谈话随着傅行此一行三人进门,默契终止,站起来迎接。 “妈妈。”不等宴随指挥称呼,傅行此已经乖乖冲罗子琴喊道,喊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扭捏,就跟他已经喊了罗子琴二十年妈一样自在。 罗子琴从中午交出户口本开始就一直在等这声“妈妈”,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感受比想象中还要美好,她乐开了花,也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大红包递过去。 “爸爸。”傅行此又冲迎面而来的宴其盛喊道,同样喊得熟稔。 宴其盛也应下,给了红包。 照理来说,傅行此还应该跟着宴随喊宴连一声“姐姐”。 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傅行此开口前,宴随抢先说:“姐姐就不用叫了吧,你们两个同班同学,叫姐姐也太奇怪了。” 没有人对此持不同意见,正要心照不宣把这一页轻描淡写地揭过,宴连自己反驳了:“为什么不叫我,搞区别待遇啊。” 微妙的氛围被冲得七七八八,傅行此立刻喊了一声“姐姐”,喊完小声嘀咕:“占我便宜。” 宴连最终没有在家里吃晚饭,不多时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表明了立场,也就没有了留下的必要。这个家她待了十二年,可始终无法融入,而现在更是像隔了一条银河。 难过吗?当然是有的,可是更多的是解脱。 随着这声“姐姐”,十余年的执念终于彻底翻篇。 室外月亮高高挂着,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她找不到去处。只得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闲逛,等红绿灯的空隙里,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我下手术了,在思考一个问题。” 来自跨年夜还要值班的医生。 “什么?” “我点一份外卖还是两份?” “两份。” 说着,她打了转向灯掉头,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 宴家的晚饭围绕着婚礼进行。 原本在宴随看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她负责美美美顺带把亲朋好友叫过来吃个饭,到了宴其盛和罗子琴的嘴m.ZzwTwX.com